连遭灾祸,世侄女,我…”
贺喜道,“四叔,并非我危言耸听,你利家不遭灭门已经万幸。”
利四叔脸色惨白,“现在能怎么办?”
触怒山灵,贺喜本不想管,但大帽山下还有无辜村民,如果不解决,积怨日久,必有大灾。
“我一个人回天乏力。”贺喜不逞强。
“我再请人?”
贺喜只讲一个人名,“伍宝山。”
利四叔瞪眼,“他?”随即一声嗤笑,“浪得虚名。”
“四叔,他要是浪得虚名,怎么会为你点中龙穴?”贺喜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请他不会有错。”
利四叔愕然,良久才点头,留足四箱现钞,他告辞离开。
仔仔目瞪口呆,“阿姑,他是阔人。”
贺喜忍俊不禁,“细路仔,明日你和我一起,酬劳分你一半。”
“阿姑,可我还什么都不会。”
“乱讲,你会拎箱呀。”
仔仔腆笑。
不过三日,利家连死老少三辈,成为本埠市民茶余饭后谈资。
除了利家,本埠还出现一桩怪事,太古广场上的那颗大榕树,在一夜之间树叶掉光,生命岌岌可危,港府请专人挖开看,树根竟然全部溃烂。
楼下阿婆阿叔讲诉绘声绘色,贺喜路过时停下脚步,看他们下棋,托腮听他们闲话。
晚上客晋炎打来越洋电话。
“听讲四叔有去找你。”客晋炎话里不掩担心,“老婆仔,不想去不要为难,我不在,让爹哋出面拒绝。”
贺喜萌生暖意,笑道,“客生你安心,我不逞强,四叔还找了别人帮忙。”
“四叔赠我两百万。”
话筒那头传来笑声,“四叔是阔人,我阿喜要成富婆。”
贺喜拉长声音,“没有两百万,只要有客生在,我也是富太。”
“我阿喜嘴甜。”
又讲几句,才挂下电话。
转天傍晚,利家派司机来接,等贺喜和仔仔到达山脚时,利四叔和几个同辈兄弟都在,保镖司机围一圈,相较之下,一旁的伍宝山倒显得势单力薄。
见贺喜过来,伍宝山犹如寻到组织,忙站到贺喜身后,殷切喊人,“师祖婆婆。”
贺喜忍住笑,向他点头。
仔仔扯他裤缝,“还有我呢?我是师叔。”
伍宝山几欲将剩下一只眼珠瞪出,心里暗唾小鬼头。
“快喊人,尊师敬道你不知?”
伍宝山暗吞老血,无奈喊,“师叔。”
“乖。”
人到齐,利四叔过来问能不能登山。
贺喜举目眺望,大帽山上郁郁葱葱,紫金之气盘绕,只是灵气不稳,团在上空的紫金色时轻时重,山顶风也极大,阵阵往山下吹来。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爬山的人本该不少,自从利家出事之后,再没人敢过来,整座山不见人迹,连住在大帽山脚下的村民都绕道走。
“四叔,东西准备好了?”贺喜问。
“香烛供品都备好。”利四叔又让几人把一棵即将枯萎的大榕树抬来,“按世侄女的要求,树是从太古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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