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部院失察,致此命案,本部院回去后,自会向朝廷请罪。”
姚氏兄弟立刻又连连叩首,姚岐道:“敝府两案,皆是大人所破,大人乃旷世青天,更是姚家的恩人!万不可如此自责!”
刑部捕快道:“两位公子不了解我们侍郎大人。大人素来待他人宽厚,律己严格。你们只好好听大人断案便是。”
王砚微微眯眼:“公堂之上,尔更无须啰嗦。”
捕快立刻告罪闪到一旁,王砚继续注视粮贩道:“待得知姚丛被杀,本部院立刻想到了此案这个疑点。昨日县衙拿你同伙时,其先在各处店铺转悠,似有暗示。但依那番子心计,必然不会要交给同伙的东西藏在当时去过的店里,本部院记得你在这城中有家粮店,估计就是你们的窝点。果然被我料中!”
刑部捕快又立刻喝道:“我们侍郎大人神机妙算,你还有何话说?”
粮贩双目暴突,口中呜呜有声。
王砚道:“不必如此做作,本部院暂无需你说话。你若有些胆,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倒也罢了。大半夜蒙着脸,跳进自家院墙,还被本部院连人带赃抓了现行。你腰腹虽大,飞檐走壁倒是轻盈,你晕过去之后,从头到脚已被验过,大腿内侧与足底有茧,证明时常骑马,胡人马鞍马镫样式与我朝不同,一验便知。你虽常着我朝衣冠,但胡人梳发戴帽,与我朝亦不同,细看头皮及发根也看得出来。且你后槽牙里那颗毒丸更是什么都不用辩了。”
姚岐颤声道:“大人,此人究竟为了什么要杀我爹?我姚家世代良民,绝对和番邦没有半点瓜葛!”
王砚意味深长地扫视他与姚庐,视线再一扫粮贩,靠上椅背,一个随从立刻凑到他身边。
王砚在牙缝里道:“那张屏在作甚?”
在这种时刻钻出来抢一抢风头是这厮一贯的爱好,这次却一味缩着,王砚竟微有些寂寞。
随从轻声道:“回禀大人,那张知县还在翻卷宗哩。”
王砚扬眉:“他在卷宗库里抱窝?”
王砚这里开堂后,便立刻有衙役奔到了卷宗库向张屏抖出了案情——王侍郎抓到了凶手。是与姚府小公子同时和那奶娘相好的粮贩。
不曾想,这竟是一桩因情起仇的谋杀。
谢赋、刘主簿、苗泛等人都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张屏淡淡道:“不是。”
谢赋脱口道:“怎的不是?”话毕,又想起补充,“下官请教大人。”
张屏道:“不是情杀,是逼供。”将手中户籍册摊在桌上。
户籍记录,姚存善兄妹五人,两个兄长和最小的妹妹都未活过二十岁,还有一个妹妹入了乐户。
谢赋道:“但姚存善的这个妹妹与他就差了几岁,与那石棺中的女子年纪不符。”
张屏点点头,按户籍上的印记及备注,姚存善的妹妹是被卖到了京城的珠摇楼。
苗泛道:“大人,这个珠摇楼倒是现在还在的,就在京城曲乐街。”
刘主簿笑道:“苗掌书倒是熟悉。”
苗泛脸色微红:“主簿大人休要调笑,只是下官入衙门时先在户房,本县入乐户者,往往都是到珠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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