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作的寄生虫,不过过程可能就要多费点功夫了。
卢少余早就已经跟嘟比兽一起偷偷摸摸的去过一次兽族的病员区,可那时候看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少。
卢少余站在耐萨里奥旁边,克莱那个小萝卜头在前面悄无声息的给他撑着帘子,什么都没说,但嘴角抿的特别直,透着一种难言的绝望与倔强。
卢少余叹了口气,眼神顺着兽皮帘子一点点的向里面看去。
不过是几天之前,这个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帐篷里面已经少了一小半的人了,不管是他当初看到的几个年轻男人年轻女人也好,甚至是那个身上都还没来及长出绒毛的兽族孩子,都已经不在了,并不大的一个病号房里显得尤其的空荡,有几个可能恰逢病痛发作,咬烂了压根也没能止住从喉间溢出的哀嚎,那痛苦呻吟从耳朵里直直的传入大脑,痛苦的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了。
卢少余看着那几个蜷成一团看起来已经跟人高马大这样的形容词全然沾不上关系的兽族男人,嘴巴张了张,一时竟然没能说得出话来。
他听到过这种痛呼呻吟声很多次了,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如此的让人震颤。
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扭头看向侧身站在一旁的克莱父亲,问道,“族长大人,我想你绝对不愿看着你仅剩的族人都用这种痛苦的方法死去吧。”
克莱父亲愣了一下,缓缓的扭过脸去没有说话,但卢少余还是没有错过他通红的眼眶。
看着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死去,这已经足够让人崩溃了,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平日里被他庇护着的族人。
他最明白这个病痛对于自己族人的折磨,所以对于卢少余来说,也更适合在兽族与他之间担当一个说客的角色。
卢少余也无所谓他现在的沉默不语,继而自顾自的走上去,按住了一个痛苦的挣扎着,连脸都变得铁青的一个兽族。
兽族年纪似乎并不是很大,疼痛让他已经快要完全失去理智,卢少余这么一碰,男人痛苦的蜷得更紧的时候,突然用瘦骨嶙峋的手掌去抓卢少余的咽喉,这种攻击的行为已经变成一个下意识动作,他只知道自己很痛苦,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种痛苦到底是来源于什么,只是当有人靠近的时候,本能会让他发动攻击,哪怕他现在已经连捏死一只飞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突生的变故让众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耐萨里奥在那个兽族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动了,不过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卢少余已经飞速的制住了那个兽族,疼痛让他充满了攻击性,也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他的手虽然气势汹汹的朝卢少余抓了过去,却在半路上就已经被卢少余一胳膊肘给制住了。
卢少余的表情看起来挺镇定的,耐萨里奥却突然怒火丛生,拼命的忍了又忍,才终于没一巴掌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兽族扇到门外面去。
他瞪着一双眼睛,从那个兽族身上环绕一圈,途径周围的好几个兽族男人,最后落到了克莱父亲的身上,这个兽族巫师被他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的十分紧张,他好像是此刻才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龙族,兽族天生的敌人。
气氛慢慢的在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视线中变得紧张。
直到卢少余毫无知觉的呼了口气,“都这样了,攻击力还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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