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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身为修仙者总该有些尊严，既然没人能揭露他的真面目，那就只有我来做些好事了。”

云深只觉得有重锤一下又一下的敲在自己的脑袋里，他呆滞着，喃喃地问雪鹤仙君：“在灵虚山一手遮天……难道你是说大师兄？刚才你提到的内鬼是大师兄？那他……不，这怎么可能！大师兄他一直都敬重师父的！”

雪鹤仙君笑着摇头：“正因为敬重仙尊，所以尉迟才会恨你。仙界众仙对你垂涎，只是苦于灵狐仙尊罩着你，所以才不能动手。仙尊为了你不惜与仙界为敌，处境险恶，他可能随时都会为你丢了性命，尉迟那么敬重仙尊，又怎会不恨你呢？只是可惜他算计错误，他本想让人偷偷潜入灵虚宫将你掳走，想不到却被仙尊觉察了。道貌岸然的仙界诸君居然潜入一介妖仙的地盘上去抢人，传出去必然颜面尽失，为了毁灭证据，仙界诸君便以仙界动乱为名焚毁灵虚宫，企图将里面所有的妖仙都除掉，毁灭证据，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灵狐仙尊和那个误入歧途的尉迟。”

云深怔怔地问：“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

雪鹤仙君笑笑：“纸是包不住火的，发生过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况且灵虚宫与灵狐仙尊的修为之深厚，也远胜于仙界诸君的想象，经过那日的一战之后，虽然灵虚宫被毁，但整个仙界也是元气大伤。仙界诸君也没有余力再封住众人的口了，他们也算是玩火自焚吧。”

云深呆呆的站着。

他只觉得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眼前天旋地转，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整个世界都像是颠倒了过来。

他是仙丹，师父为了保护他不惜与整个仙界为敌。大师兄憎恨他让师父深陷重围，暗中勾结仙界诸君想要掳走他，却被师父察觉。诸君为了湮灭证据谎称仙界动乱，灵虚宫与仙界陷入恶战，最终才导致仙殿被毁，师父失忆，整个仙界也是元气大伤。

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完全都不知道。

他心里有种微微的痛楚，如果真是只凭合欢便可增进修为，从而遭到仙界诸君的觊觎，那他……跟那些生性本淫的魔物有什么两样呢？只要他跟师父在一起，就无法让师父摆脱保护他的这份重担，这样的他，分明不就是大师兄口中的孽畜吗？

如果当初没有跟师父在一起，没有进入灵虚宫，师父也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灵虚宫至今也能安然无恙。云深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着，不仅仅是现在，他最初就应该远离师父的，都怪他缠着师父不肯放，还妄想与他成亲，师父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的眼眶红红的，在路灯的映衬下，眼底泛着一层泪光。

雪鹤仙君见他居然哭了，不免有些诧异：“你很难过吗？是尉迟做了内鬼才害得你和灵狐仙尊天各一方，你不恨他？”

云深低着头：“我能懂大师兄的心情，虽然他也有错，但更多的错误根源在我。”

雪鹤仙君摇头叹了口气：“你果然如我听说的那样，心软仁慈的让人难以置信呢。这下子我更明白仙尊为何总是护着你了，像你这样的性子，总想着别人的好，如果自己跑到外面看见恩人受伤奄奄一息，还不都要跟人家去合欢了？要是尉迟或者邵家的人需要你的仙力，你也会去跟他们合欢的吧？这么不珍惜自己，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只会把自己给弄坏的。”

云深低着头，不敢吭声。

他没什么底气去反驳雪鹤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