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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顿好肖欢之后,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杨曼舟和张楚宁两人从包厢里,双双出来。

看了半晌,可能两人真的如绯闻一样,假戏真做?

柳絮忌日这天,肖欢会喝得酩酊大醉,而我会滴酒不沾。

偶尔会有例外,我拿出两瓶冰镇罐装啤酒,细心地替她拉开易拉环,推了过去。手指叩着桌面:“尝尝看。”

她擦擦手,爽快地接过来,刺啦一声,拉掉易拉扣,仰头对嘴倒,整个动作,干脆豪迈,透着英姿飒爽的风情。

她简单利落地评价:“一般般,尿骚味似的。”

我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说名字对鬼魂很重要。”

“那是当然。”她恍然过来,挑眉看我:“想贿赂我?”

“不敢。”我手指叩响桌面,抬头看她:“李念德这个名字怎样?”

“什么?”

“庆历年间的火凤凰女将军,李念德,带领一小队人马长驱蔺幽谷腹地,不料突遭敌方埋伏,精锐铁甲三十五人,无人生还。”

“还不错。”李念德笑了笑,又道:“通灵阴差大人以权谋私,乱放生死签,不惜忤逆三界守则,是为了什么事。”

我没答她,手指摩挲着啤酒冰凉的外出,渐渐在冬日里生出温暖耀眼的火花。

“人死后。”我不安地搓捻着手指:“都像你这样变成鬼魂,游荡人间吗?”

李念德笑:“我还当是什么事,通灵阴差大人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心里自嘲一笑,是啊,没人比我更清楚人死后会归去何处,是因为受不了日夜的煎熬,失去等待的耐心;还是因为出现别的变数,让我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确定,所以才想问一问。”

“想问什么人?”李念德疑问,却笃定:“爱人?”

“六年了,一直没能遇上。”我有点虚无:“她的生死签应该落在其他阴差手里。”

李念德懒洋洋地应了一句:“那应该投胎了。”

我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要是她重生呢?”

懒散至极的李念德霍然看向我,眼里充满震惊、不可置信、复杂等一系列情绪。

“重生吗?”

“要是——”

她问:“那你还挂念她吗?”

我答:“那是自然。”

她又问:“那么谁能确保,重生过来的她,会挂念你呢?”

“你说得没错。”我垂下眼睫毛:“谁都不能保证。”

“与其等待这些毫无保证的事情,还不如好好度过余生。”李念德难得诚心诚意:“说不准,她跟我一样,身处异地。”

“无论她重生成什么模样,只要她站在我的面前,一眼就能相识。”

我坚信。

作者有话要说:

柳絮:我有点吃醋了。

肖欢: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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