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祺想解释一下可话还没说完,滕辰一下推开他,大步走进穆祺宿舍里,环顾四周,看见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大手一抓,一把举起穆祺可怜的小笔电,作势就要往地上扔。
“祖宗哟!这是干嘛!”穆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扑过去抱住滕辰,拉住他的手。
穆祺不矮,老教授心里叫他傻大个也不是没道理,可现在1米85的他,一只手竟然够不到滕辰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不应该啊,明明看起来我俩差不多高!’穆祺竟然还有闲心郁闷身高,他的小笔电可是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了啊。
“老孙,老孙!!!”穆祺没法,也不顾面子了,大喊起来,老教授,就是老孙,现在十有八九在离这不远的办公区,穆祺只能祈祷老教授能听见,赶紧过来救他…的小笔电。至于滕辰会不会发疯打他之类的,穆祺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
他俩继续拉拉扯扯,穆祺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本来就被最近繁重的工作掏空了身体,现在又和犯病的滕辰进行如此耗费体力的活动,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穆祺想干脆放弃陪伴自己五年的小笔电,或者等小笔电被蹂-躏之后再去修理算了的时候,老教授姗姗来迟,他还不是听见穆祺热切的呼喊,而是几个小护士看着不对叫来的。
老教授板起脸来,看起来极其严肃,有点吓人。滕辰一看到老教授,挣开穆祺往后退了几步,把笔电抱紧怀里。
“这是我的。”滕辰认真的说,紧紧的抱着笔电。
老教授没说话,从白大褂大口袋里掏出一个大针管来,针头超级粗,针筒,能装一瓶水。后来穆祺才知道,这是给牛打针的针筒……给人治病的医院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一直是穆祺心中,医院的不解之谜之一,困扰了他好多年。
“给我,要不然……不听话的坏孩子,是要打针的。”老教授的语气有点邪恶,举了举手里的针筒。
滕辰最后很害怕的把笔电还给了穆祺。穆祺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幼儿园小朋友表演的话剧,哭笑不得。
“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看热闹。”老教授把滕辰塞回自己的病房,然后转过身对穆祺说,“这事儿咱要谈谈,看你也累的不轻,先休息吧,我去给滕辰开药。”老教授语气严肃,没了笑意显得有些冷淡。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穆祺烦躁的抓抓头发,扯下眼镜,随手扔在桌上,‘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睡一觉。’穆祺连晚饭都没吃,就这么一觉睡到第二天。
“你晾着我就算了,本来我就是一把不招人待见的老骨头,可滕辰他可是精神分裂啊!这可是重型精神病!十有八九是无法痊愈的!甚至有可能恶化成精神残疾!”穆祺被老教授的唾沫糊了自己一脸,虽然老教授说的很严肃,严重,但穆祺却觉得老教授并没有特别生气,嗯,也就是一般生气吧。
“他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了,甚至最近几乎可以达到临床治愈了,平时认识的人都顺着他,你到好……”老教授很忧伤,“我怎么和他爸妈交代啊,唉,一周前打电话,我还说滕辰恢复的挺好,他们高兴的说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回国看滕辰,唉,也就这两天的事了,结果出了这么一茬。”
穆祺感觉有点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来。“我也没怎么刺激他啊,本来我们只勉强可以算是关系一般的朋友吧,平时跟他聊天,大多时候他只是听着,也不怎么说话。对了,吃饭也是,碰上就坐一起吃,没碰上就各吃各的,也没天天故意一起吃饭啊。最近我忙的饭点不定,没碰上也很正常啊!”穆祺虽然于心有愧,但还是辩解了两句。
“还狡辩,臭小子讨打!”穆祺听老教授这么说就知道,他不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难道老孙想明白这事不怪我了?还是……不好,这是要有求于我?’
“滕辰这次犯病和以往不同,”老教授正色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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