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秦昱忙答道,他和赵副局长握了握手,“那赵局,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赵副局长打了个哈哈,然后朝其他人挥了挥手,“走,我们回去!”
“秦处,谢谢你!”待公安们走后,覃雅茹朝秦昱深深地鞠了个躬,“我一辈子都记住你的恩德!”
“小覃,你言重了,我是你的领导,保护你是我的职责,”秦昱忙扶住覃雅茹的双肩,“你行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
“哼,一对狗男女!”高芳看到这一切,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愤愤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高经理,你骂谁呢?”覃雅茹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清楚再走!”
“你管我骂谁?”高芳用力摔掉覃雅茹的手,耍出一副无赖的表情,“我爱骂谁就谁!”
“高经理,你太过分了。”秦昱铁着脸,狠狠地斥责道,“做人做事,都得凭个良心,我提醒你,做人别太过分,行事别太阴损,否则晚上会睡不好觉、老天会报应的。”
“秦昱,你说谁会遭报应呢?”高芳仗着自己上过齐鸣轩的床,又和秦昱有私情,拿捏着秦昱的七寸,一直不怎么把秦昱放在眼里,经常是直呼其名,“我知道,你看上了这狐狸精,处处护着她,帮着她,小心哦,哪天被狐狸精拖下水,后悔都来不及。”
“你说是谁是狐狸精?”覃雅茹眼里喷着火,愤怒地瞪着高芳。
“还有谁,不就是你吧,你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高芳指着覃雅茹的鼻子,肆无忌惮地叫嚣道。
“在吵什么?”正在这时,齐鸣轩带着陆尚夫走了进来,一见房间里的情形,齐鸣轩阴着脸,朝高芳厉声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身份?怎么和市井泼妇一样。”他用的词虽然是“你们”二字,但针对的却是高芳一人。
自从被高芳引诱、把她调到市委招待所后,她暴露出来的骄横、凶悍和狠辣的本性,就让齐鸣轩后悔莫及,他觉得这个女人不仅愚蠢、张扬,而且不是什么善茬,惹上她,真是自找麻烦。这也是他后来逐渐疏远高芳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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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知道,如果和高芳继续纠缠下去,以这个女人尖锐的性格和狠毒的心肠,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不堪设想的灾难。他可不想自己大好的政治前途断送在这么一个女人手中。所以,当他听说高芳和秦昱搞上了时,心里还着实庆幸了一番,这个烫手的山芋总算有人接了过去。
齐鸣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原来,从纺织厂开完现场办公会回来的路上,陆尚夫向他说,覃雅茹有重要事情找他。他便没回办公室,带着陆尚夫径直来到了一号楼。没想,楼下却一个人都没看到,倒听到二楼传来吵闹声,他于是就走了上来。一进门,就看到高芳在指着覃雅茹鼻子辱骂。他心里想,肯定是高芳又在没事找事、刁难覃雅茹了,他立时就来气了,严厉地训斥起来,“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成什么样子,还有点机关干部的形象没有?高经理,你好歹也是一个经理,是个领导,怎么对下属就没有一点包容之心呢?做领导的,要心胸宽广,有容人之心;要注重团结,多关心同志,而你呢?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反其道而行之。我看啊,你真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齐鸣轩一呵斥,高芳立即不作声了,乖乖地站在那里,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齐书记,您批评得对,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
“齐书记,您来了!”秦昱这才朝齐鸣轩哈了下腰,问了声好。
“秦处长,这就是你管理的接待处吗?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叫叫嚷嚷,成何体统。”秦昱不打招呼还好,一打招呼,反而惹得齐鸣轩批评起他来,“你这个处长是怎么当的?你要是当不了,可以主动打报告辞职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齐鸣轩的话说得太难听太尖锐了,吓得秦昱额头上直冒虚汗。他知道,自己是白书记的人,齐鸣轩和白书记又尿不到一个壶里,两人之间一直貌合神离,凭借着手中的权力互相牵制着对方。白书记虽然是市委一把手,有一言九鼎的威信,但官场的博弈,从来是明争暗斗,甚至是你死我活,再说,一把手和二把手天生就是对手。他们这些躲在大树底下的人,尽管得到大树的一些荫庇,但往往也是权力角逐的牺牲品。毕竟权力也是一个平衡器,并不由某一方执掌,而是双方较力。谁的力量大、后台硬,谁就掌握斗争的主动权。
齐鸣轩是“空降”下来的干部,又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后备班子,而且年富力强。相比齐鸣轩的优势,白先起明显处于劣势。他年龄都已经五十八了,来白水任书记之前,就已经在长顺市、沙洲市当过一届市长、一届书记,白水肯定是他的政治终点站,且最多还能干二年,六十岁肯定退。
白先起在位时,齐鸣轩可能拿他莫奈何,可一旦白先起退下去,齐鸣轩升上来,他这个接待处长还能不能当,真就悬了。说不定,齐鸣轩扔给他一条冷板凳,他从此就成了“闲人”一个。
想到这些,秦昱的脊梁骨都是寒的,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也冒得更欢了。
“秦处长,这天气也不热啊,你额头流什么汗?”齐鸣轩冷眼看着紧张惶恐的秦昱,心里暗骂道,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连老子睡过的女人你都敢动。
说到底,齐鸣轩对秦昱和高芳勾搭的事,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所以,秦昱再怎么巴结、讨好他,都没有用。
“齐,齐书记,我,我近段有点体虚,一直出虚汗。”秦昱勉强地解释道,试图编个理由,遮掩自己内心的忐忑和慌乱。
“哦,身体不好啊,那要不要我和白书记说一声,让你病休三个月或半年?”齐鸣轩最喜欢把人逼到墙角,让你退无可退。
“哦,不用,不用,齐书记,我正在吃药,身体已经快好了。”秦昱一听这话,忙不迭地摇头摆手。
“秦处长,你不用担心,有白书记罩着你,你害怕什么呢?”齐鸣轩最看不惯秦昱这种“两边靠”的人。
在官场上,一个人的立场非常重要。你跟谁就得忠诚于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找两个主子,那是谁都不能容忍的事。
“齐,齐书记……”秦昱的腰弓得很弯,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真有点害怕齐鸣轩,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我……”
“好了,别我、我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好好管好你的接待处,别给我们市委领导添堵就行了,”齐鸣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都走吧,我和小覃同志讲点事。”
一听齐鸣轩这话,秦昱和高芳慌忙退了出去。出了门,秦昱伸直腰,凶凶地瞪了高芳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一号楼。
陆尚夫也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他在走廊上来回地踱着步,心里却在想着覃雅茹。刚才在房里,看到覃雅茹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悲伤,他的心都要碎了。
“哦,我的小心肝,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好痛。”秦昱等人一走,齐鸣轩就上前将覃雅茹一把搂进怀里,心疼地爱抚着她的头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齐书记,没什么事,没人欺负我,”覃雅茹伏在齐鸣轩胸膛上抽泣起来。
“真没事?”齐鸣轩伸手捧起覃雅茹的脑袋,和她的眼睛对视着。
“真没事!”覃雅茹摇了摇头。
“我不信!”齐鸣轩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从覃雅茹的样子来看,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他抓住覃雅茹柔弱的双肩,认真道,“是不是高芳欺负了你?要是,我立马收拾了她。”
“不是!”覃雅茹再次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已经明白,今天这一幕是高芳精心设计来害她的,她恨透了这个心如蛇蝎、不择手段的女人,很想让齐鸣轩为她复仇。但是,她不能图一时痛快,就种下更大的祸患。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齐鸣轩糊涂了。
“什么都没发生!”覃雅茹很坚定地回道。
“哦,你要陆秘书带话给我,找我什么事?”齐鸣轩问道。
“齐书记,我的提拔出了点问题。”覃雅茹听齐鸣轩问起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什么问题?”齐鸣轩一怔,随即又说道,“我不是和秦昱都交待好了吗?要他直接为你办就行。”
“秦处长帮我办了,可是我的编制还是工人,他说组织部门有规定,工人不能直接提副科,把我的档案给退了回来。”覃雅茹忙回道。
“你调进市委接待处时,没人给你解决转干的啊?”
“没有,”覃雅茹答罢,紧接着又说,“秦处长说,这事得您说句话,和组织部门打声招呼,要先解决我的转干问题,然后才能提拔副科。”
“好,这话我去帮你说。”齐鸣轩点点头。
“齐书记,谢谢您!”覃雅茹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定了。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一时也放下了。
“谢什么啊,这是我应该给你做的。”齐鸣轩抱紧覃雅茹,爱怜地抚摸着她。覃雅茹丰满柔软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身上热血,欲望细胞都开始欢腾起来……
但随即,他就想到了外面还有个陆尚夫,抱了覃雅茹一会后,他亲了亲她,恋恋不舍地说:“今天不方便,我就不多在这里呆
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跳个舞。”他所指的“跳舞”,自然是一语双关,带有另外的意思。
“嗯!”覃雅茹巴不得齐鸣轩走,这个时候,如果她和他在房间里做那个,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想?
齐鸣轩走后,覃雅茹把自己收拾整齐,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尽管,受的伤害和屈辱,在她心里还流着血,但她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她要迎接更美好的明天,更辉煌的前途,首先就得让自己强大,强大得任何伤害都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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