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后冻死了不少羊,让我损失了不少。不过好在大部分的羊都没什么大问题。”格日乐图打转方向盘,将车开离公路,他家的牧场就在公路附近,只要下了公路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红砖房。
格日乐图将车停稳,她的儿子穿着可爱的小蒙古袍从屋子里冲出来,扑进怀里,一点也不露怯的和谢暄桦和邵谊打招呼。他的妻子也很热情,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各类奶食品、牛肉干堆了一桌子,招呼邵谊和谢暄桦来吃。
格日乐图的妻子不太会说汉语,但是可以听懂,所以两边的交流基本上要考翻译。
“我们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们住,我们去年在那个屋子盘了个炕,晚上保管暖和。”
格日乐图所说的炕,是北方居室中常见的一种取暖设备,是一种使用砖石搭建,中间留有烟道,然后在上面铺上平整的石板。再在是板上面铺上褥子毯子之类的东西,人就可以睡了。灶口的地方烧茶或者是煤,让燃烧产生的烟和热气通烟道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而搭建炕的过程被当地的人们称之为盘炕。
其实邵谊还是很期待来试试这种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取暖方式的。
晚上,邵谊躺在硬邦邦的炕上,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躺在石板上的鱼。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邵谊就被烤的鼻血长流。谢暄桦几乎用了整卷的卫生纸才止住了邵谊不可抑制的鼻血。
看着满地血红的卫生纸,简直就像是个凶案现场。谢暄桦直到现在都在后怕,刚刚他是真的怕了,就连上次自己在翻车时被挤在随时可能爆炸的车里时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邵谊从水管里接了些凉水将脸上的血污洗净,镜子里映出他惨白的脸。
“别担心,这样的事情以前经常发生。”邵谊不知道是在安慰谢暄桦还是安慰自己。
谢暄桦抓起衣服让邵谊换上,厉声道:“我们去医院,实在不行就回去。”
“你听我说,你别着急,只是鼻血而已,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太干燥的缘故。”
“这是什么情况。”格日乐图进门的时候明显被这一地的东西惊到了。
“没事流鼻血而已。”邵谊没打算这么快就走回头路,他知道如果这次就这样回去了,就表明他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错误的。
格日乐图拍拍脑门笑道:“我的错我的错,我只顾着怕你们冷,就把炕烧的太热了,忘了这玩意儿太热了容易上火。”
邵谊转头看了谢暄桦一眼,说:“我就说没事吧。”
谢暄桦没说话,咳了两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些疼,看来这热炕头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我们再留两天,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谢暄桦终于妥协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谢暄桦说什么也不让格日乐图再烧火,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一组小暖气来取暖,屋外的大风,啪啪的拍打着窗子,两人晚上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冷的直打哆嗦。
“其实还有一种更加古老好用的取暖方式,不会上火,也不会有副作用。”谢暄桦在黑暗里低声说,这里的晚上非常黑,因为外面既没有路灯,也没有扰人的大幅广告牌。
“啊?”邵谊现在正在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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