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的。
延江似乎听到了动静,穿了衣服出来,探了探脑袋:“怎么了?”他动作很快,已经去刷牙了,声音远远的,“我刚才听到手机响了,是人已经带来了吗?”
金钟仁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大概是最近受伤比较多,衣服里居然就有创口贴,撕了一块黏在脚上,也去换衣服洗漱了。
“我去接他过来。”金钟仁大声道,“你今天不要过来了,别的也没什么事了,你别耽误了自己的事。”
延江似乎在刮胡子,声音在嗡嗡声里很含糊:“我最近没什么事,可以帮忙的。”又停顿了一下,“哎,我最近跟圆月说跟你有点事,你要是看到她,别说岔了。”
月圆?看来延江老婆还是之前的女朋友,这小子还挺长情的,卞白贤想。
那俩人说了几句话,就很快都收拾好出门了,出门的时候金钟仁还说了一声等我回来,正儿八经的。
等你回来那个道士也未必管用啊,卞白贤想,飘去阳台看金钟仁他们离开,他现在特别喜欢干这种事,目送着背影,等待着他们再走进视线。
他飘到阳台,发现金钟仁留下的血还在那里没有清理,在白色的地砖上红艳艳的。
他看到特别红的东西,其实很容易心慌,譬如那一大锅朱砂,譬如金钟仁身上的血,但是这滩血他看着还好,他蹲下身去,金钟仁一向细心,但是现在似乎想通了,所以对门窗也无所谓了,再也不出门检查甚至还在门垫下放那张会吐黑水的纸了,于是家里也没有打扫。
雨有点大,飘进来落在地砖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混着金钟仁留下的未干涸的血,鲜艳的红,一丝一丝的。
他看了一会儿,用手模拟了几次接雨水的动作,又用手去戳那滩血水,事情总是这样,你准备了一切,几乎费劲了心思,什么也收获不到,但是你懵懂你无聊的时候,却能发生奇怪的事情。
譬如碰上那个朱砂铜镜,譬如这摊血水。
他的手指,居然碰到了这滩水,五月的天了,天气不算热,所以雨水也凉凉的,沾在他食指上,冰冰凉。
他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感受错。他缓缓直起身,还看到金钟仁撑着那把小蓝伞刚到楼下,在雨里急速地走着,后面跟着延江,并未打伞,竖着衣领挤在金钟仁身边。
应该不是幻觉,他想,用湿漉漉的食指去接窗口的雨,但是他什么也没碰上。
他低下头去,那滩水还在那里,被他食指再次碰了一下,居然轻微地荡起了涟漪,血丝在里面一缕一缕地飘着。
血,问题是血,卞白贤想,简直想狂喊出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铜镜的朱砂他能碰,金钟仁煮的朱砂不能碰了,因为铜镜朱砂里面可能加入了血!只是朱砂本身就是红色的,他们都没发现。他有点恍然大悟,难怪他看到那一大锅红就会发晕与恶心,也难怪他看到金钟仁手上的血会晕眩。
提示早给他了,他太迟钝了。
他轻轻拨了拨食指,水波荡漾起来,血居然还没干涸,他几乎不再考虑,就着这滩半雨水半鲜血的液体就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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