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个衙役手慌脚乱将那魁伟汉子丢在地上,於是摆手招呼他们走了吧。偏有个衙役是榆木青头脑袋,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可用小人帮大人把这莽汉的捆绳解了?”
柳依依只觉得这帮子衙役忒缺弦了,於是没好气儿道:“莫要烦我,都散了吧!去我那账房领几两酒钱,早早回去歇了吧。”此刻正值日头中天,大夥觉得官老爷一定是觉得这烈日难耐体恤下人,於是遣了人还赏了酒钱,脸上立马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散了。
见那人影已散,柳依依倒也不摆架子了,就在林庆跟前蹲了下去,也不在意那白衫皱了脏了。柳依依一瞅,这汉子粗犷的黝黑面皮,被这麽一摔,倒蒙了尘,灰头土脸的,不过惹人非常。於是掏了香帕细细的替他擦着,其实也不怪那京都人疑其是相公,哪个好端端的英伟男子愿意随身带着一袭香帕。
柳依依是穷秀才出身,这般幼时受了苦的,成年捞到些权钱势的,都好穷讲究,柳依依那帕子是沈香熏过的,味道持久不散。不过对於林庆这种草野乡民而言这帕子香了臭了他倒不在乎,相反那握着帕子的手,随那帕子移动,时不时,触碰着汉子面颊。林庆只觉随着那微凉的丝帕还有温热柔嫩的触感,晕乎乎的一睁眼就见几乎贴到上来的柳依依那张美丽面孔。骇的他个壮汉子张嘴要骂却闪了舌根。
柳依依见他红了面皮,心下一动,不禁眉开眼笑,这一颦一笑倒让这林庆呆了。
柳依依擦净林庆那张染了灰的脸,不退反而贴的更近。双手也不老实了,开始摸着那绑在汉子的绳子。其实那绳结不过在那手腕处,但柳依依偏偏带着坏心眼儿从那汉子胸前摸着,一边摸着一边正经道:“壮士,在下姓柳名依依,你莫要挣扎,我找了绳结就替你解开。”
那双保养的极好的手摸着那有点糙的褐布土衣裳,感受隔着一层衣物的力量,只觉胸中越发难耐。那双毛手沿着肩膀又揉又按的,恨不得抓破衣裳,直接摸着那筋肉。
林庆觉得那县官用手摸着自己说不出的怪,让自己有一种头皮发麻,鸡皮直起的感觉,而且那柳依依整个人几乎摊在他身上了,鼻息还带着香气净往自个儿耳鼻里钻。真真让自己脸上发烧,於是忍不过去,便道:“你这狗官,且离我远一些。”
柳依依见这汉子红了脸发怒,也不好再吃那硬豆腐了。於是微微退了後,露出斯文的笑脸:“壮士,本官可随那些乡民称你做庆儿哥?”
林庆忽然被他那麽一句问话给唬住了,呆愣了半晌,似是有些个不好意思,偏偏又抹不开面子,於是粗声粗气道:“我当与你是仇敌。”
柳依依没料到这蠢汉子撂了这麽一句,只觉自己不过捆了他,这小心眼儿的汉子竟然要同自己敌对,心都凉成冰渣了,面上也浮出伤感神色。
而那林庆觉得这女娘长相的人儿,面露哀怨神色,看得他男人内心潜伏的保护欲油然生出,不忍道:“你莫露出那婆娘颜色。”
柳依依虽然被比为女人,倒是听出那话中怜爱,不禁心旌荡漾。柔声道:“庆哥儿,我先帮你解了那绳子吧。”手也麻利的摸到那绳结,偏偏柳依依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两只手解那绳子都以失败告终。
“喂!你莫非真是女娘男装?”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艳阳之下,两人不免都大汉淋漓。林庆是糙汗一个,自然毫无美感。但是这柳依依,如玉的嫩脸挂了少许汗珠,恰似那美人出浴。林庆扭头刚抱怨,就被这美人汗淋漓的图景夺神魄,呼吸都不自觉快了稍许。而那柳依依见这林庆回头抱怨,则报以讨好一笑。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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