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体弱多病,需卧床静养的申请,就在城外住了下来。自号隅谷老农,从此两手一撒,醉心农耕农忙去了。
即便如此,当初兴致勃勃要去拜访的名士们也没气馁,换了身风流倜傥的衣帽,坐上四轮马车,争先恐后的往城郊去。只是人到了城郊,还没摸清隅谷老农的一味庐在黛山脚下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被立在桥头村的一块土碑又纷纷赶了回来。
柳恣当然不是去拜访的名士中的一员,这些趣事他是从留香院碧泱娘子的绣床上听来的。
第2章第2章
纵马疾驰到石磨桥,桥头立着一块土碑,雨水和着稀泥沿碑身下|流,碑上字却很清晰,像是有人刚拿石子描摹过。
“一味庐……经年客不至,不冠仍不衣……”
柳恣笑了,喊住桥头扛着锄头走来的老农,“有劳老丈,敢问一味庐在何方?”
老农犹豫了一下,回身遥指黛山,“过了村子西行两里路就是。”
柳恣谢过后扬鞭朝老农所指方向去了。
空山新雨后,碧空万里无云,乌云散去之后,天边出现一团赤红。
巍峨黛山盘亘于氤氲间若隐若现,此处空谷平原,一片豁然开朗之气,确实是个归隐的好去处。
柳恣打马走过鸡鸣狗吠的山下小村,向西一拐,青山绿水处一间茅庐就在眼前。
灌木篱笆上缠着藤草,杂乱无章,显然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篱笆脚下立着一丛又一丛的荠菜花,昂首挺胸,生气勃勃,还有零星的小蓝花,散落开着,遍地都是。
此情此景,别有一番田野之趣。
柴扉前一棵粗壮的老槐树老而弥坚,粗壮的树枝伸进了院中小半。
院中一块大青石被人磨去了棱角充当桌案,石前大禅椅上盘腿坐着一个青年,青年月白布袍,墨发垂至椅面,仅用绸缎系住了发尾。
青年左手支头,右手卷书,借着雨后放晴的光,低头正读的津津有味。
柳恣将马拴在老槐树枝上,斜眼偷看,心里暗暗吃惊。
只知道隅谷老农德高望重,却不曾想竟是为偏偏年少。
青年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见一个少年抬手正要敲柴门,笑了,“可是柳家郎君?”
柳恣心中一惊,抬着的手一顿。
那布袍青年坐在光风霁月中笑的霞明玉映。
柳恣忍住偷偷不打量青年,越打量越发的在心中暗叹!面上却恭敬行礼道,“晚生柳恣,字子逸,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访隅谷……先生,扰先生静养了。”
隅谷老农放下手中的书,招柳恣进来,“无妨,柳郎君光临寒舍,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说着转头四下张望,发现屋檐下斜斜放着一张灯挂椅,心中只诧异了一下,就喜滋滋的汲上木屐把椅子搬到院中,客客气气的请柳恣坐。
两厢入座,一番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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