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失眠了。辗转反辙,纠集在心里的还是如何接受现实,原谅,及怎样保障马修。每一个命题都无解,晨起以后,心里极度不甘心,恨。
黎以阡也为自己纠集在马修、女孩、自己三方感受的角度而耿耿于怀。
费罗搞了个东西给他。他为了消除自己心怀中某种难以名状的不安而叫德米拿过去让女孩儿戴。女孩儿拒绝了,德米跑回来说,女孩不肯,她说她也是有底线的。
“你让她到我的书房里来。”黎以阡吩咐道。
德米没走,欲言又止。
“为难么?”
德米说,女孩见到那个有锁扣的东西以后,面色很不好,除了拒绝,她有些犹豫,看起来要离开……
黎以阡冲进厨房,女孩原本坐在凳子上,一双手放在餐桌上托着脑袋沉思中,见到他进来,便弹了起来,贴墙而立,眼含警告地望着他。
这势态,让黎以阡想起了马修在他的公司里被女孩捏着咽喉顶在墙上动弹不得时的场景。他突然明白过来,女孩完全有能力不受控制的离开,她留在这里一定真的是由于良心上过不去,她放不下马修。
女孩的眼光非常尖锐,眼睛里的内容如德米所转述的那样,说的是她是有底线的,触到了,可能就是她的离开之时。
想到她的离开,以及自己可能没能力阻止,黎以阡突然有些后怕,他感觉到自己被推上了绝地,孤军奋战,而他,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某种依靠。他后悔向她提出这个有点伤她自尊的要求,但一转念,他又认为,必须打压下她的这种气势。否则,就算女孩没走,他黎以阡以后别指望能降住她了,那么,往后的日子他会更没有安全感。
“你是个工程师你应该知道。费罗说的,它的原理和这个宅院里的报警系统基本一样,你戴的这一端,是个信号发射端,主机安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离开这个房子,主机收不到它的信号,就会响警铃。我看出来了,你本事大得很,说不定我那几个保镖都降不住你。我只是希望,如果你离开了,它会告诉我一声。”黎以阡嘴上说着,眼睛盯着女孩。
女孩木然望了望他,再望了望桌子上摆着的那个设计十分精巧又牢固的物件,一动不动。
黎以阡这时趁热打铁追加了一句,“这样我便知道了,我的马修,终于什么也没有了!”
这句话对女孩起了绝对的震慑,女孩的眼神从物件上转移到了黎以阡的脸上。黎以阡的沧桑感也上来了,他知道女孩此刻看到的,无非是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糟老头子,而他在马修出事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这些须发的颜色不是这样子!!黎以阡保持着这种悲怆的情绪与女孩对视着……
女孩果然只一会便支持不住,万分愧疚的垂下了头。
黎以阡乘势从桌子上拿起那个物件,走近女孩,握住女孩的手,把那个东西套在了女孩那细细的,几乎握不住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落了锁。“不算难看,当是手镯什么的饰物吧。医院那边也会安一个一模一样的主机,你不可以离开那个楼层,除非是我们安排。”
女孩眼里有些泪意,黎以阡狠下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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