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上一塌糊涂,房间里都是那种情事之後的味道,他却丝毫不觉,犹如跃出了水面的鱼一般,只是张口喘息,在那种窒息般的快活中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其实何燕常只不过搂住了他,用手抚弄了他一番罢了。
可他却那麽的失态,哭着呻吟,失禁一般的弄污了何燕常的手,在这个人面前丑态毕露,无地自容。
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那麽的陌生,那麽的黏腻,还有房里那略带腥气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何燕常用他的衣角擦拭着手上的黏腻,看他一双眼睛茫然失神,彷佛做梦一般的神情,便好笑起来,却也没说什麽,只吩咐他道:“好好睡罢。”
何燕常做罢了这些,便起身走了,只留他一个在那里。
他已经清醒了许多,心中慢慢的浮起了悔恨,恨自己居然什麽都忘了,任由那个人摆弄,恨这个人犹如玩弄一般,让自己丑态百出。
可他的身体还沉浸在那种快活滋味的馀韵当中,那种陌生的抚弄,还有那种梦一般的恍惚和快活,与他往日的自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好像什麽都忘记了,却又好像什麽都记得,他的两腿间有何燕常用力揉弄过的痕迹,他的嘴唇上被那个男人粗暴的吮咬弄破了,他的身上还带着那种淡淡的,血的味道,大约是何燕常的伤口又被他弄裂了。
他颤抖的把污脏的锦被拉了起来,盖住了身体,然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好像何燕常一样,略微用力的握住了胯下那件物事。
鼻息之间,还有那种略微腥甜的血气,他在似梦似幻之间,终於等来了那种解脱般的满足和空虚,还有那种令人屈辱的沉醉。所有的那些,犹如潮水般一同袭来,让他陷入了梦境之中。
那一日,他一直都不曾走出庭外。
二4
他以为何燕常夜里便要回来的,所以他醒醒睡睡,心里总是极不踏实。浅梦之间,彷佛听到何燕常回来,他慌忙的坐起身来,却原来只是侍奉之人,轻轻的覆上洁净的锦被,然後将昨夜的旧被款款撤下,又送上净水和食盒,悄无声息的将满地的暧昧都一扫而空。
沈雁林心里竟然有些失望,背转过身去,将整个人埋在新换的锦被之下,听那些人悄声进出,不由得焦虑惧怕起来,想,我哪里做得不好?他怎麽还不回来?
可他等了一整日,直到庭外的光都已然黯淡,何燕常却仍不曾归来。
等他再次见到何燕常,已是半月之後了。
而他改名沈梦,在教主宫中长卧不起之事,在教中,也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
教中之人似乎对这些床帏之事十分的津津乐道,都在私底下传说他是被何燕常弄得狠了,所以第二日连爬都爬不起来。
曹真知他是沈家小公子,因沈家曾於他有恩,听说了这件事,便想着要来看一看,旁敲侧击的问他,却被他满面通红,羞愤欲绝的谢绝了。
於是三月之後,何燕常当真要了他,他转天却偏偏发起高热之时,他便惊恐起来,紧紧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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