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那时非常开心。
我问道:“那到那个时候,我能让它摸摸我的小耳朵么?”
“当然可以。”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暗沉的黑光,倒映着炼狱的尸骨,冥河的水,荒芜的风,但也浮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景色。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来到人界,在一次宁静的夏夜中偶然抬头,总算知道外婆那时眼里的是什么。
26.
我很感谢我外婆,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经长成我哥哥姐姐他们那样戴粗金链子的黑社会模样了。说起他们呢,还是要怪我不负责任的父母。
我外婆是名门之后,在天上的时候追她的兽能绕神界两圈,后来嫁了死对头的宠物,也就是我外公,结果还没度蜜月呢就怀着我妈就跟着那位大人一起堕天了。
这其中的恩怨纠葛我也不是很清楚,外婆也并不愿多提,估摸着也就是个百万来字的“你是我的敌人但我怀了你的孩子还爱上了你最后带球跑从此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永不相见”的狗血爱情小说,虐得读者要丢鸡蛋要作者切丁丁那种。
我稍微了解点的是我妈这一代。我妈是天堂带来的种,老爸又是天堂NO.1的坐骑,纯种的威风凛凛的白狮子,生下来的时候神光把方圆百里的低级魔物烧了个一干二净。
非常霸气非常主角光环。
但是遗憾的是,地狱不容白色。
她在外婆肚子里还是白的,落下来的时候还是个非洲娃儿。
这就非常尴尬了,搞得像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外婆因此对她非常愧疚,宠得无法无天的,我妈她天生反骨又没父亲管教,染上了地狱很多不好的风气,这里的“不好”是我对我妈最后的尊重了。
她被称为“涅墨亚公交车”,给钱就给生涅墨亚的那种。要知道涅墨亚是非常珍贵的种族,皮毛刀枪不入,是制作铠甲最好的工具。
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当然我也没可能从她嘴里知道我爹是谁,听上去有点悲惨,但在遍地易子而食的地狱并不是个多大事,所以把自己的儿女卖给屠宰商人也没什么值得伸冤的,至少我得感谢她作为一只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涅墨亚还保留着不吃同族的原则。
也好在涅墨亚不吃同族。
那时我是唯一没有成年的涅墨亚,没有成年的涅墨亚皮肉是粘连在一起的剥不下来的。所以当我躺在十八个失去皮毛流血哀嚎而死的哥哥姐姐中间,饿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我也没有要吃掉他们一口的欲望。
这些回忆一旦被想起来,就好像重新身临其境一般。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这么残忍地对待。】
【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
【为什么我没有一起死?】
弥尔和我说,“整个坑都是涅墨亚幼崽尸体,你这家伙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有个漏网之鱼,在里面拱来拱去刷存在感,我开始还以为你在吃尸体。”
除了外婆,他是第二个感谢的人。
把我从地狱带到人界,告诉我,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复仇。要从一个只会在外婆肚皮下撒娇和兄弟姐妹打闹的幺子变成一个能和恶魔一战的强大涅墨亚,中间这几年我过得非常艰难。
好在在人界我也学会了要杀人也可以用其他办法。谁教我的就不提了,免得他被弥尔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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