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家里的竹鞭子抽的,每一下都使了十分力,背后布满了赤条条的血痕,屈战尧咬着牙,愣是一声都没吭,被他爸罚跪在家门口六个小时,他妈拿着一碗馄饨出来了。
“吃完了自己滚去洗碗。”
他妈似乎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屈战尧捧着热乎乎的馄饨吃着吃着就哭了,他一边抹泪一边犟嘴,“别以为我会跟他道歉。”
他妈说,“那就别道了,辍学吧,早点赚钱。”
屈战尧本来心思就不在读书上,一听这话正合他意,揉着酸胀的腿站起来,搂着他妈的肩膀说,“我以后不会让人说你半句不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就知道你是为我打架的。”
“儿子为老子,天经地义,谁让那王八蛋说你是……”屈战尧往他妈嘴里塞了个馄饨,“以馄饨起誓,谢春燕同志就是我一辈子的指明灯,谁也不许在我这儿造次!”
他妈笑着叹了一口气,“就你能。”
……
A市中心医院病房里,护士看着病床上不断挣扎的男人,焦急的说,“谢医生,他怎么还不醒?”
谢医生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撸起他的袖管看了一会儿,“做恶梦了吧,小李你看着他,醒了立刻叫我,我去处理下718床的病人。”
屈战尧不记得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像一具干瘪的空壳。
“我爸妈呢?”那是他嘶哑着嗓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护士支支吾吾了半天,屈战尧从她闪躲的神色中辩出一点不安来。
他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扯掉了氧气罩,胸口很痛,后背很痛,浑身上下都痛得叫人难以忍受,他什么都不管,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我爸妈呢。”
小护士拦不住他,屈战尧跌跌撞撞的下床,腿脚酸软的跪下去,他撑着床,复又站起来,推开了护士的手,“我要去看我爸妈。”
“谢医生!”护士求救的目光忽的一亮,屈战尧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就被眼前这位谢医生按到了床上。
“挂完这瓶点滴,我带你过去。”谢医生示意护士给他重新打上点滴,“我带你去见你妈最后一面。”
屈战尧闻言抬起了眼睑,先是略微一愣,接踵而至的是久久的茫然。
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他想开口问,可是脑子里昏昏沉沉,他好像不会喘气了。
模模糊糊间,他的右臂被冰冷的针管刺了进去。
这一回睡得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让他在梦里冷静下来。
屈战尧醒了以后,跟面前的医生互不吭声的面面相觑,最后才脸色煞白的开口道,“我想去看看我妈。”
门推开的那瞬间,像是一支笔“撕拉”一声在他心里划上了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他妈妈全身笼着白布,安静而苍白的躺着。
“我妈……”屈战尧回头看向那位医生,恐慌和无助侵袭了全身,“死了?”
浓得呛鼻的福尔马林气味让他不住的咳嗽起来,屈战尧看着他渐渐低头下头去,攥着白色被单的指骨青筋凸起。
谢医生以为他会悲痛欲绝的大哭,或是疯狂愤怒的大吵大闹,又或是无法接受事实的自我催眠,可屈战尧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用他嘶哑得不成样的嗓子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行吗?”
“太平间不允许病人……”旁边的医生没说完,就被谢医生打断了,“你待着吧,一小时过后我带你回病房。”
“谢医生……”
“出了事我担着,走吧。”
屈战尧等到人都走完了以后,才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盯着他妈妈看了一会儿,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到了脑后。喉咙像被堵住了,任何哭喊都被无声的吞噬殆尽。
接下去的一个月和两个月,都显得太不真实了,屈战尧每天经历着巨大的无力和虚脱感,只有睡着的时候感觉不到痛,而清醒就是一脚踏空,再狠狠地从云端跌落,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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