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响,常征冲了冷水澡出来。
陶郁看着他叹口气说:“明天跟我去打场硬仗。”
陶郁父母家在学院路一所大院里,是陶父曾经在某部任职时分的房,后来职务变动了几次,家却没有搬,陶郁上大学也是在这个大院。
早上七点陶郁和常征就到了楼下,尽管父亲不愿见面,陶郁觉得自己还是该争取一下。可惜仍旧晚了一步,在楼下一辆黑色公务车擦身而过,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走远了。
陶郁看了看常征,无声地转身进了楼道。
陶母打开门时看着儿子怔了片刻,一年不见,似乎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待看到他身后的人,她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你在楼下……”
“没碰到。”陶郁摇摇头,侧身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常征。”
常征按礼节向陶母问好,对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他握手。
“坐吧。”陶母问,“你们吃饭了吗?”
陶郁说:“倒时差,早上起得早,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儿。”
“过来再喝碗粥吧。”
三人在餐厅坐定,气氛有些尴尬,陶郁从兜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放到母亲面前:“妈,我有奖学金付学费,每月还有生活费,这个你收回去吧。”
陶母看了一眼那张卡,原封不动地推回给他,说:“你有钱是你自己的事,这是我们做父母的义务。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们的义务也就尽到这了。”
陶郁一口粥噎在嗓子里,沉默了半分钟,抬起头说:“妈,咱们非得这样吗?你们就一定让我找个女的结婚才满意?我除了结婚就没别的事可做?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我其他地方,我……”
在话题激烈起来之前,一直没出声的常征伸手按住他,转向陶母说:“伯母,陶郁在美国这一年很辛苦,为了挣学费白天夜里都打工,在房东家客厅里睡了半年沙发。他很努力,他的奖学金来自一个政府项目,同一级的学生里能够参与项目得到资助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我很爱他,看到他因为和家里的矛盾而痛苦,我很难过,希望能和他一起得到你们的谅解。”
陶郁想,常征为这段书面语颇重的表白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听对方这样认真的为自己说话,他既感动又有些心酸。
“常先生。”陶母客气地开口问道,“请问你家里认同这件事吗?”
“我父母几年前就知道我不会找一位女士结婚。”常征认真地回答,“他们一开始也不能理解,但是知道我不会随便和人乱来,慢慢就接受了。我和他们说我找到了想一起生活的人,就是陶郁,他们没有意见。因为我的工作很忙,我父母住在纽约,他们也很忙,所以暂时还没有见面,我们已经说好七月初我和陶郁去纽约见他们。”
陶郁侧头看了看常征,表示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常征解释说:“我执照考试在六月底,我和他们在电话里说过,今年独立日带你回去。”
陶母说:“常先生,你要明白这种事中国人和美国人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你父母认可,不代表我和陶郁的爸爸也会同意。你是在美国长大吗?”
常征点头:“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全家从台湾移居美国。”
“哦,你祖籍台湾?”
“不,祖籍南京,四八年时祖父带家人离开大陆,我父亲在台湾出生。”
陶母点点头,又问:“我能了解一下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我父亲是心血管外科医生,母亲开一家儿科诊所。我去年从医学院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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