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秀秀的女孩是几个月前刚到这里的。确切地说是那位年轻老板从车站捡到,并带回来的。
那天,他正好他去g市考察市场,打的到了车站,就在深夜的候车室看见一个孤伶伶的姑娘坐那泪眼婆娑。
候车室空荡荡的,头顶的强光让人恍神。依稀有点当时他在机场离开那一幕的感觉。他对那女孩的同情就这么十分突然地冒了出来。
他给女孩买了瓶水和面包,递过去,坐在隔着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吃自己那一份。
女孩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然后暴哭。
然后她就跟着上了开往k市的车,留在这里干活了。
年轻老板后来问秀秀:“你倒是长点心眼,什么人也不知道就跟着走。”
秀秀很不客气地回答:“首先你不是坏人,其次你是gay我害怕什么。再说了,我跆拳道五段,怕你?”
年轻老板吃噎,咳了一声:“谁说我是……”
女中豪杰王文秀上下拍拍手掌,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捍卫了食物的安全,她走到二楼楼梯口,侧耳去听楼上的动静,站了片刻,灌了满耳的隆隆,什么也没听见。
她有点不放心老板,因为今天来找老板的人脸色很不好,好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而她那平时没有表情的老板呢,见到那个人真像逃之夭夭的欠债的被债主抓到,虽然脸上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镇定,但以商量的口吻跟那人说:“给我留几分面子能死吗?”
那个人穿得是好看,气质就不像在这犄角旮旯小镇呆过的,所以秀秀认定是来者属于达官贵人之流。
本来嘛,像老板这么年轻,自己创业的——虽然目前是个小作坊,但预计年底要扩大生产线——这样的人又怎么是平庸之辈?
扩建是因为订单太多,一个王学成是顶不住的,她一个财务兼文员偶尔还下车间帮忙看机器,帮忙接各种催单电话,而老板呢,飞另一个城市扩张市场了。
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一间小作坊有一天能变成一间小公司,从三个人变成许多人。
一想,就心情澎湃,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二楼,一间办公室门紧闭着,隔绝了楼下一部分的吵杂声。
一个穿着做工精良服装的男人正唾沫星子乱飞地发表“演讲”,其主题就一个:抨击眼前这个见钱眼开无情无义的混蛋小子。
混蛋小子坐在一张桌子——勉强称之为办公桌后的塑料凳子上,两个人是谈判的场面,他却一言不发地任由对方发挥,时不时皱眉隐晦地抗议,但对方无视他眉间挤出的深皱纹,叽里哇啦了半个小时,以长饮一瓶冰绿茶落下声讨的帷幕。
这场无烟销烟的战争大概耗了男人不少体力,他四体不勤多年,超常预支了肺活量,所以脸色正像被掐了脖子的憋气鹅。这只徒有其表的美貌鹅按着胸口说:“骂你太累人了——你还真懂享受,搞了个小冰柜在办公室——臭小子,我恨不得解皮带抽你!”
喝一瓶水也能喝得这么忙……“鱼哥,你逼逼完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问话的正是千帆。
两年前,他自导自演一出不告而别,余小鱼在听陆征帆说了事情梗概之后是拍腿而起,对顾桓说:“我那弟弟真是出息得很了!临阵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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