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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了。”

这话让清漠无言以对。的确，和其他与自己同岁修炼的妖相比，他的功力显然是处于下风，这也是那些小道士总喜欢追着自己的原因。当然，功力低的缘故清漠清楚得很。像他们这样被法师点化的妖，若想提升功力，最迅速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吸食其他妖类的精魄，二是吸食人类的灵魂，相比之下，当然是后者提升功力最快。可从被点化的时候，清漠就拒绝吸食人类灵魂，他总觉得这太过于残忍，他们都是平民百姓，生活就是求个安稳，无论是朝廷动荡还是连年战事，抑或是天灾人祸，最没运气的，就是那些可怜的人，待到生活安定了，又凭什么任由他们这些妖来伤害。所以一直以来，清漠都只是吸食一些小妖的精魄，若是遇上了那些苦苦求饶的妖，他有时候也会不忍心的放了他们。现在想来，换得自己妖的身子人的心，也是自己不狠心所致。这事儿，他也是无言以对。

如今想要去那京城陪着叶以倾，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清漠没再说什么，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了清名的屋子。正好逢着叶以倾刚从县令家办事儿回来，见着清漠一脸的沮丧，便关切的问他是怎么了。

清漠摇摇头，一改往常的不正经，抿了抿嘴，说道：“本想着陪你进京的，结果……”清漠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是不想让叶以倾知道自己是因为打不过道士而不愿意陪他的，这话真要说出来，得多丢人啊，而且以叶以倾的性子，定又是要担心他了。

叶以倾并不知道原因，只是想起上次走之前清名明令禁止清漠随他去京城的事情，虽说自己也是十分舍不得离开，可也不清楚他们妖到底是有些什么规矩，生怕自己的任性伤害了清漠。便安慰他说：“不能去就不去了，我去了那边也顾不得你，你在这里替我看着院子，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回来。”

清漠撇着嘴说：“杀了那皇帝，你不就是皇上了，还会回来啊？”

叶以倾有些着急了，生怕清漠误会了他，抬起头肯定的说：“当然，就是当了皇帝，我也要回来找你！”

清漠看着他脸上的坚定，笑着说：“好……好。我相信你。”

这时，叶以倾有些脸红，把头转向另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清漠，我要是做了皇帝，我封你为后可好？”

这话可把清漠逗乐了，他笑着回应道：“皇后？呵呵，我不要。我可是上面的那个。”

这下叶以倾脸红的更厉害了，低下头玩弄这自己的袖角。

清漠俯身抱着叶以倾又说道：“罢了罢了，封后就封后吧，不过我可不帮你打理后宫。”叶以倾在他怀里点点头。

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可清漠心里还是担心叶以倾，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要宰了这大老虎。叶以倾一个人行么。

对不起以倾，我不是那些法力无边的妖，我没什么能力，我能做的，就只有尽全力帮你。

叶以倾也不是看不出清漠的想法，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把握。以后的日子，到底是要如何一步步接近那个皇帝，如何能杀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从小到大，他连只鸡都没杀过，更何况这是个大活人呢。

就在叶以倾低头思考的瞬间，清漠温柔的拍拍他的头，然后一只手轻轻撩起他的长发，一边玩弄一边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我只是担心你，你太善良，朝廷那些事，我明白，明争暗斗，谁都要受伤害。保护好自己。我会帮你的……”

叶以倾这才又想起来，最一开始的时候，那个人就说要帮自己。虽说不知道如何帮，可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心里所有的石头都落地了。

叶以倾靠在清漠怀里，心里很平静。满院的花香，和清漠身上淡淡的味道融合，成了叶以倾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