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靖国的新君王收下了春风卷,并当作龙诞贺礼将它献给尹辗……哈哈哈,尹辗一定非常愤愤不平吧?从自家国都中丢失不见的宝物,竟然流传到狼子野心的外邦手里。呵呵,只是这么好的机会,那国王竟然畏畏缩缩不愿出兵,我便下了结界暂时封锁靖国与京城来往的要道;命潜伏在临州军队里的内应伺机而动,杀了驻边将军,并谎称看到是靖国的三将军下的毒手。如此一来,两国关系就会急速恶化,而我只要稍加催动,便可大功告成。”
章雨深将这一席话说完,便觉异常心满意足,好似他的设想全都已经实现了一般。
“你又错了。”阮岚反驳道,“陛下他早就猜到其中大有蹊跷,因此这次派出的军队,并非是讨伐靖国之用,而是彻查真相,毕竟两国交战实乃耗费民力物力之祸端,陛下绝不会如此草率便下旨攻打邻国。”
“你闭嘴!”章雨深大吼一声。
之后是一阵寂静,连断断续续的鸟鸣都停止了。
章雨深稍稍放低了声音,道:“哪怕此次真的失败,我还有别的办法——别忘了,陛下此时正在这座岛上呢……他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
阮岚对章雨深残忍毒辣的手段厌恶至极,于是轻蔑地移开双眼。
见阮岚不再理他,章雨深便将肩上的禽鸟关进一只三四尺高的笼子里,然后对着阮岚的方向坐下。
那张高低不平的肉团脸张开一个口子。
他难得用上了不那么怪异的语气,对阮岚态度平和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与岑崆已经二十余年未曾见过了。他年幼时去西域拜师学武,我们一别就是十年,可我们一直用书信来往,尽管路途遥远,我们也不曾间断过联系。虽然、虽然,如今我已记不得他的样子,可他写给我的书信,我一直一直留到了现在。”
章雨深从怀中的口袋里翻出一叠厚厚的信纸,边角都已经蜷曲弯着——似是在这些年岁里已经翻看了许多许多遍。
“这一封,他告诉我,他因为习武太累,夜里肚子叫个不停,便去灶房偷吃鸡蛋,结果被师父一顿杖责,打得三天不能下床练功。”
他又翻出一张纸:“而这一封,他告诉我,他已学会了一套下马拳,是配合剑术使用的……但剑术尚未学会……”
“这一封,他和我说,他的武学造诣虽与他师父相差甚远,但也已大有所成。他说他即将学成归来,马上就能回来见我了,让我莫要为他担忧。”
……
“这一封,是我写的。”
“没说什么,十分简短,只说了一句让他亲自来恭贺我章家乔迁之喜。”
“而这一封……我还没能寄出去。”
那一天,在愈燃愈烈的大火中,这些书信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大火烧毁了他的脸。
可所有书信依然完好。
被他垫在最下面的,便是这一封。
“我不怕他不认得我,我的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只要他看见了这个胎记,他便会知道那是我——若他还活着,他肯定能认出我。”
章雨深挽起袖管,阮岚果真看见他的右前臂上有一只暗红的胎记。
手臂上的皮肤光滑白皙,与那张可怕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他很快又将袖子尽数放下去。
阮岚的眼珠来回扫了两下,睫毛颤了颤。
他尝试着劝章雨深:“我知道,失去心上人让你很难受,但——”
“不要说了,你休想叫我回心转意——自从我知晓尹成竟连我们的旁支岑家都不愿放过之后,便已打定主意——我要重新清洗这个被权力蒙蔽人心的世间,而你们这些手握重权之人——必须死!”
章雨深脸上毫无规律的横肉剧烈抖动着,足以看出他心中气火之盛。
阮岚心中知晓自己解不开章雨深心中的怨恨,便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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