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政庭端来一杯水,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这一个月,怪那容易意气用事的人小气量,为什么要这样玩失踪?又不是小孩子了,而关依琳的一番话,却让那么多人明白,他之所以随心所欲,那是因为他所有的依赖就只有冠鹰。
十五岁开始,他独自生活,那么到二十七岁,怎堪受制于人?
罗又父说,“董事长,您想没想过,冠鹰当年有那么多资金运转,那是泽予用生命去换来。”
罗又父不想说出这件事,但心里实在堵得慌,有些事,瞒也瞒不住,那不如说出来让它在阳光下消散。
“当年,二十三岁的泽予,他才上来不久,他要的资金没有;他要的合作商没有;他要的客户更没有;他要什么都没有,那么,要想把这些没的变成有的,那最关键的就是得先有钱。”
“董事长,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冠鹰的股东集体撤资,那是一个困难时期,当时你说,这事要是泽予办不成,他就不用待在冠鹰了。”
“当时,我就觉得您狠,您要知道,他是您儿子;你当然不知道,他为了冠鹰所需的资金,他去跟黑社会打交道。”
关泽启吃惊,他问,“又父,您说什么,泽予跟黑社会有来往?”
关泽启只顾自己的震惊,他没有看到瞬间僵硬的父亲。
罗又父不再说话,他不说,你们没见过,那个孤苦无助的青年,他白色衬衫上被血染红的样子。
他全身是血,他满身是伤,那不是一个青年该承受的伤。
当时,罗又父接到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一路走,一路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那血,从一楼的楼梯一直滴到五楼,那是他租住的房子。
那无助的孩子,他全身是伤,而身边没有一个人,他当时没有一个人为他处理伤口,没有一个人在他一动不能动的情况下照顾关心。
罗又父每每梦到那个孤独的孩子,心会疼,替他疼,为什么他要走过这样的路?他不必须踏上这样的路。
蓝政庭看着关耀聪手上的水杯掉地上,没有人去接,也没有人回神。
蓝政庭看向罗又父;
罗又父低下头;
他不再说下去。
蓝政庭跟关泽启说,“照顾好关伯伯,我先出去了。”
他走出了会议室,他站在电梯门口,电梯上了又下,下了又上,当电梯的门再次打开,电梯是往上的,而他也只能往上。
关泽予的办公室被锁了,雯秘书说,“总裁不喜欢别人乱动他东西,办公室里摆放的每一件物品,他清楚任何东西所在的位置。”
蓝政庭抬起手,在犹犹豫豫的想着要不要推门时,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
他一惊,那紧紧缩起的心脏,仿佛被谁扼在手心里。
他推开门,关依琳抬头,她蹲在地上捡起掉落地板的文件夹。
“蓝总,是你啊。”
她把散落出来的资料捡起。
蓝政庭走过去,他帮忙整理。
关依琳把那些纸一张张收起来,不知为什么,眼睛眨了眨,眼泪又泛起。
蓝政庭束手无策,他身上没带纸巾,关依琳笑了笑,她把收起的文件放回原位。
她说,“你知道吗,我二哥这人最喜欢自由,那应该是他最初的梦想,后来,渐行渐远。”
关依琳打开哥哥的抽屉,里面的东西没有了,他全部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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