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抽屉的小透明包装袋里是各色的药丸,哗啦一声倒了一地,每个人都倒吸一口气,所有人都震惊了,眼睛亦是瞪大了。
我往药丸堆里踢了一脚,从里面挑出粉红色的来,然后抬起头对准了红毛猴,讽刺地问道,“喜欢吗?你吃过的吧,我那天啊……看见有一群男生在扯一个女生的衣服呢,有人喊给她吃这个!我看见就是粉红色的哦……”
我故意装作记不清的样子来,“是几个男生呢?”
傻逼大笑起来,也学着我故作玄虚,“听说啊,粉红色的药,女生吃完之后没有十个八个男人搞她,她就不会爽呢。”
我已经开始撕包装了,那话语更是冰冷,傻逼亦是站起来,准备去抓住她,我轻轻笑了,说,“我们班有几个男生呢?不知道够不够你用呢。”
可讲台上突然传来响声,那个正经八百的班主任终于也爆发了,他抱着那一大叠作业本往讲台砸,他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开了,撑红了脖子大喊我和傻逼的名字,他怒视我们俩,简直是气急了。
他大喊着:“你们俩个王八蛋!”
“混蛋!”
“人渣!”
最后咬着牙发狠地冲着我们俩吼道:“恶魔!恶魔!”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冷冷地笑了,我说,“第二次。”
傻逼接话道,“对,第二次。”
没有人,还能活着惹我们第三次。
我们俩转过了身,我们平静地注视着讲台上的这个男人,迎上他的怒视,迎上他那仇恨的目光。
仇恨,他对我们俩的仇恨,对这个学校的仇恨,对这个世界的仇恨,还有对所有一切规则的仇恨。
一切一切,他无法容忍的一切。
这个世界变得太令人作呕了,他忍了这久,也该是时候忍不下去了。
我和傻逼的嘴里叼上了烟,慢慢走向他,我们慢慢吐出烟雾,感觉内心的节奏开始缓下来,脚步的节拍对上某种刺激的节奏,那音乐又响起了,如同一首悲壮的哀歌,它却是宏伟的,亦是凄凉的,它让我们俩想要起舞,亦是让人想要沉睡。
傻逼一拳挥在鼓点上。
我脚踢在琴弦。
班主任整个人弓在地上,发出最动人的演唱。
这一曲很长,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我和傻逼两个人就这样表演着,全班的人都是最好的观众,他们全部都安静地欣赏着,所有人都是全神贯注的,到了一曲结束,甚至都沉迷到忘记了鼓掌。
我已经累了,而傻逼完成着最精彩的结尾,傻逼最后整个人踩在班主任的胸口上,然后用力地往下跳,那双脚都精准而结实地踩在胸口,像是要将肋骨都统统碾断,像是要将整个人都踩进地板,直到那身体早就没了反应,最后的那一口气是一声虚弱的啊,傻逼没有理会,还是跳着,跳爽了才下来。
一曲终了,他将烟灭在了男人的身上,按在青筋处,烫出一圈的血痕来,像是烫破了皮,烫破了血管,那血就顺着太阳穴一直往外流,流到眼睛,流过鼻梁,后来半张脸都泡在血水里。
越来越静了,只剩下傻逼的微喘和我的吐烟声。
也该谢幕了,可整间教室的气氛静到发闷,沉默像是抽走了所有的空气,我看向所有人,可没有任何人敢看向我,傻逼从地上拿起班主任的手机,上面还亮着作业内容。我看了眼黑板,才誊写了三分之二,作业实在是多,傻逼将手机扔给学习委员了。
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没有一丝的声音。
教室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片,一些人站着,一些人坐着,我不在乎他们,我只看了眼学霸,我看见学霸俯下身捡起了一颗滚到他脚边的药丸,绿色的。
那些药丸我也没打算要。
我有些倦了,我也有些累了,我突然想让傻逼背我,我用手肘顶了下傻逼的肚子说,“带我回家。”
傻逼刚要摸烟的手顿了顿,然后开朗地笑了,他说“好啊。”
我们俩不再理会这些苍蝇,反正他们都学会了什么叫做“闭嘴”,反正事实证明,苍蝇聚集的地方也可以是安静的,这样就够了。
我往教室外走去。
这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这学校又少了几个人,报纸上说,市民的非自然死亡是社会系统内部进行的一场加快的新陈代谢,废物就应该成为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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