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手……放开一下。”乐殊望向脸色铁青的人。青年瞪着乐殊,半晌,什么话也没说,乐殊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减轻。
乐殊挣脱他的手掌往大婶的院子里跑,她的藤条几乎要触到她儿子。乐殊抻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鞭子像是带着风从乐殊胸前狠狠划下一道。
很疼,乐殊倒抽冷气,不停地大喘气。大婶反而更加生气,她瞪红眼睛用藤鞭招呼乐殊。
“老娘管教儿子要你个精神病过来凑啥热闹?啊?小兔崽子,老娘连你一起打!”她的唾沫喷溅在乐殊脸上,乐殊抬袖使劲擦拭,用她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这个……很疼……他受不了的。”
乐殊还没抹干净就不得不立即抬手护住脑部。
大婶的力道比父亲的要轻,乐殊在心里松口气,还好在乐殊的承受范围之内,她儿子在乐殊没察觉的时候跑到拐角处躲起来往这边瞅。
乐殊胸腔一窒,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鞭子像狂暴的雨点砸到小孩儿孱弱的身体上,他听到父亲在一片混乱里说:“这个贱/人该打,妹子你狠狠的打!”
乐殊没敢睁眼睛看他们,他害怕看到不该也不想看到的景象。
好疼,被鞭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灼烧着,乐殊腾地站起身左脚往后迈出一步,鞭声逼上来,乐殊另一只脚也往后移,右脚凌空的刹那,乐殊为了侧身躲开呼啸而来的鞭子强行扭转身体,早该知道这不对的,角度不对,地点不对。
左脚踝传来熟悉的痛楚,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搁在那儿,乐殊扭到脚踝。
乐殊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鞭影在眼前放大。乐殊闭上眼双手挡在脸上,手臂的旧伤裂开了,他能感受到温热血液的流动。
身上的旧疤几乎都狰狞着绽裂,血迹渗透衣衫。
大婶终于打累了,她转转手腕,把藤鞭扔到大院的中央:“精神病快滚!狗子,走我们回屋,你个兔崽子也要准备开学。”
乐殊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好饿,又饿又疼。
视线集中在土泥地面,乐殊手肘撑着粗糙地试图站起身,哥哥走到乐殊身边踹了一脚:“精神病。”
“我站不起来,哥哥。”乐殊说。
哥哥俯身将乐殊扛到他肩膀上,换成左手提着麻布包:“你真是活该被打,那婆娘对自个儿亲儿子要真下得了手才他妈奇葩,你跑去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对不起。”乐殊哑声道,腹部被他坚硬的肩头骨硌得生疼,就像铁头槌猛地砸在没有骨架防护的柔弱处。
好难受,乐殊的身体无力的垂在他肩上,头晕目眩,尖锐的刺痛让他不时清醒。乐殊只穿了件长袖,接近正午,大太阳火辣辣地曝晒大地,身上的伤口很快凝结成血痂。
哥哥有辆二手摩托车,他用粗麻绳把乐殊捆在他背上。小孩儿模模糊糊的睁眼,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滑,蒙蔽了双眼。
“你睡会儿,要坐二十多分钟,到A城再给你买药。”
“嗯。”乐殊趴在他尚算宽阔的脊背上昏昏沉沉睡着,哥哥穿了件短袖,汗臭味和铁锈的腥味混在一起,迎着热风扑面而来。
乐殊的脸隔层薄薄的衣料贴在他背上,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恶心的气味了。
好累啊。
等乐殊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间狭窄的小屋,没有厕所,单人床紧靠着左面的墙壁,右上角摆放着矮木桌,桌下夹层里是两三只陶瓷碗和一个不锈钢盆,桌上是生出黄锈的炉灶,上头搁着铁炒锅,铲柄从锅的一侧伸出来。床脚是脏痕遍布的简易衣橱。
乐殊一言不发,身上的疼痛没先前那么刺骨,盖了件短袖,是哥哥的,乐殊穿的衣服也被全部换过一遍。
正对床脚的铁门咔嚓一声打开,哥哥手上提着几个小笼包,他把看上去热腾腾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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