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
傅居深吸口气,又在脑中重新推论演算了一遍,说道:“六成。”
没想到这么高,骄阳立刻道:“那就放手去做。”
傅居讶然。
顾骄阳抚摸着她的鹰,说道:“我是个只要有一成胜算,就能放手去博的人,这么多年,沙场厮杀,我还从没输过。傅居,大胆去做。只要你坚信这样可以,那就是可以,明白了吗?”
傅居狠狠点头。
他身体里的血沸腾起来了。
傅居再次推算后,给出了一个明确又坚定的位置。
火药已经准备好了,也放置好了。
箭矢燃起火焰,封明月将箭头对准火药堆,弓如满月。
顾骄阳看到他山说不定的眼睛,轻声提醒道:“明月,勿乱。”
这句话如同开关,钻进耳朵后,封明月眉一沉,松开了手。
下一刻,乱石飞迸,爆炸声轰然响起。
傅居堵着耳朵,紧紧盯着爆炸点,等待着烟雾尘沙散去后的情形。
只要一眼,他就知这次是成了,还是险了。
没有二次崩塌。
尘沙白烟渐渐消散,露出炸坑。
一切都完成的异常完美,位置,深度,形状。
傅居擦了仿佛是应声而落的眼泪,奔过去,伏在地上听了又看了,激动叫道:“从炸洞朝这边挖!快些!”
拾京是被爆炸声惊醒的,南柳在昏沉中似是被爆炸声吓了一跳,手指动了动,哼了一声,拾京伸手轻拍着她,再次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或许是他手太凉,南柳的额头比之前要烫。
拾京心烦意乱。
他听到了傅居的声音,就在斜上方,他费劲地换了姿势,伸手拿起石子,向上扔去。
这个个简单的动作做完后,拾京的背被汗水浸湿,汗水又蛰疼了他后背的伤,他轻轻喘息着,将轻信恰月的鬼话这件事,列为人生第一大后悔。
不仅是疼,也不仅是差点没命,他还连累了南柳。
不可饶恕。
这样蠢的他,不可饶恕。
拾京轻轻呼吸着,感觉到了汹涌袭来的困意,那些困倦疲惫的怒浪仿佛全压在了他的眼皮上,让他昏昏欲睡。
可现在不是昏睡的时候,他需得再多撑一会儿。
在上方朦朦胧胧传来的挖掘动静和说话声中,拾京听到了南柳如梦呓一般的呢喃。
拾京费了好大劲凑过去听,这个姿势让他后背异常疼痛。
那是烫伤,每动一下,就像烧开的热水再次浇在伤口上。
拾京忍着痛,仔细倾听着南柳的呢喃,然而当他听清她在说什么后,瞬间气清醒。
南柳说:“拾京……拾京……我恐怕是不行了,还能和你死同穴,好极了……好极了……喜欢你……挺好的……”
拾京出离愤怒了。
他从没有这么气恼过,哪怕他知道,或许这只是南柳高烧中意识不清时胡说的丧气话。
拾京拽着南柳的衣领,因为恼怒,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手抖着,几乎要把南柳拉坐起来。
黑暗中,拾京只能看到她苍白的脸部轮廓,模糊着,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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