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的你你我我,在这里一个“朕”字,就把两人隔了老远,许是徐贵妃还没走远,他也不敢直白,那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刘施只会低头笑。
笑完的刘施也没抬眼,鼻头很涩,只是话音寂寥得很:“陛下对臣的救命之恩,臣没齿难忘,只能效犬马之劳以报,唯蒙陛下不弃。”
“什么意思?”胡新初撤回扶她的双手,山似的高大身形伫立在她跟前,莫大的压迫让她无力抬头,他头回对她这么冷,“朕不过是疏忽大意了,没有护好你,你要同朕这么置气?”
听他这么说,她又要跪下去,胡新初伸手强横地扶住她的肘尖,握着不让她滑下去,怎知刘施反手用细白的手指扣住他的衣袖,低下身子,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哀求:“求陛下放过臣罢,臣在先父坟前起誓过,臣这辈子,不为医者,即为死人!陛下做不到,就不要为难臣!”
只沉寂了一瞬,胡新初加大了握她的力道,英眉横立:“你只记得你的医者!你都看不到我的心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能用这样的理由来敷衍我?你怎知我做不到,流施,你不信我!”
一下子泪意涌起,刘施想摇头又想点头,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忽而整个人被凌空抱起,踢蹬着腿也没用,他狠厉地将她压在龙榻上,又静又危险地注视她:“流施,你一直不肯信我,可我已经不管你信不信了,我等不了你了,只有把你变成了我的人,再怀上我的骨肉,就离不了我了!该做的,我届时会补还给你!”
压在身上的人,还是想对她发狠,俯身去扯她的衣物,埋在她的锁骨处用力品噬,丝毫不顾及她是大病初愈,那她还顾及什么呢?
趁还没铸成大错,对他决绝些好了……刘施趁他情迷之时,抽出藏在银簪中的银针,揽着他的脖颈,摸索着穴位,最后缓慢而决绝地刺入他柔韧的后颈肌肤。蓦地,身上重得缠绵的山像是要坍圮了,他似乎想抗拒什么,可她指尖再一揉搓银针,他只能无力地沉沉睡倒在她身上。
差一点点,她就止不住他。
如今剩下身下的她,紧闭双眼,任由眼泪自眼角滑淌入鬓发当中,面如死灰。
过后的刘施,推开身上的人,待整理好凌乱的衣襟,替胡新初盖好被褥,自己平静地拉开寝宫大门,对门口的宫人吩咐道:“去请太后娘娘过来。”
等她吩咐完,又阖上宫门,回到熟睡的他的身边去,坐在榻沿替他掖被角,然后痴痴地凝着他,用指尖描摹他有力的棱角线条,只贪图片刻宁静爱恋。
约莫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夏太后还是未到,刘施怕等下将胡新初给吵醒了,不敢久呆,出门催促着宫人再去请一次,随后自己便离开养心殿回太医院去。
殿内榻上闭目的人,听到门外再无其余动静,不由得勾起凉薄一笑,从身到心都被冷意浸透,他是才醒,也没有再逼她,就想看看她要如何面对自己,可她逃了,扔他一个在这儿,从此把他给丢下了。这样寡情的女子……胡新初不愿睁眼,不愿看到没有她的空荡之地。
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什么也没有收拾好,桌案还留有一摞送来的崭新医书,刘施撇过眼睛不再去看不再去想,默默把瓶瓶罐罐往包袱里塞。
“太后驾到!”尖细的嗓音破空而出,刘施想藏起包袱,放眼望去却无处可藏,此时夏太后已经跨进了太医院。
她只得放下东西,上前去迎太后:“臣参见太后。”
太后沉着脸,劈头盖脸就问:“皇帝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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