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易云舒从卫生间里拎出三条干净的毛巾,给叶歧路和傅立文一人分发一条,“知道我家的人很少的。”
“嗨呀!你俩儿是不是傻帽儿?”傅立文没忍住本性,挤兑道,“我去找了大非哥,他告诉我歧路哥和云舒哥在一块儿,又告诉了我这儿的地址。”
易云舒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傻逼涤非!净会给我勺儿不痛快!”
“算了吧——”傅立文露出有些嘲讽又有些蔑视的眼神,“你们两个才是大拿儿,尤其是易云舒,真他妈是够任性的,在火车站说颠儿就颠儿了,后面的行程和节目怎么办?”
易云舒怒目而视——
“好啦好啦,甭打这些无意义的嘴仗了!云舒——”叶歧路轻描淡写地走到易云舒的面前,同时背对着坐在地上的傅立文,伸出手轻轻捏住了易云舒的脸颊——看到易云舒严肃的面容硬是被他扯出来一个极不自然的表情,他顿时笑出了声,“甭和立文迸磁儿了,你丫大病初愈,赶紧去冲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再来。”
叶歧路指尖的力道很轻,易云舒满眼的受宠若惊——他知道叶歧路这是在跟他“打情骂俏儿”呢!再大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他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他笑了起来,从牙缝儿里挤出一个“好”字。
给易云舒推进了卫生间,叶歧路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傅立文的身上。
其实傅立文根本没去看叶歧路和易云舒之间的小动作,他全神贯注地用一张纸巾擦着贝斯上的水珠。
“现在知道心疼了吧?”叶歧路冷笑了一声,“乐器都是有自己的生命的,其实这些又是雨水,又是它的眼泪,它知道它的好哥们儿不准备要它了——”
“我没说不要它!”傅立文倔强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不要贝斯了呢!”
叶歧路立刻敛去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那你刚才说什么要退出乐队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儿的话很伤感情儿的吗?”
“你以为我愿意吗?!”傅立文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个头儿没有叶歧路高,但气势不减,“我们乐队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很自责很难过的好吗?!”
叶歧路一言不发地看着傅立文。
“都是因为我……本来按照销量和热度,我们应该有最好的发展前景儿的,应该一飞冲天的——”说着他将目光落到了紧闭的卫生间的门上,“至少我们不会比秘密差的,结果变成了这样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叶歧路不满地推了下傅立文的肩膀,“你丫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以前吧,我是真的讨厌傅传心,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儿暴毙了才好呢——”傅立文无奈地坐回了地上,“可现在发生这种事儿,家里每天都是成群结队的像蝗虫一样的记者……我反而不那么讨厌傅传心了。”
叶歧路问道:“传心现在住在哪儿啊?”
“还能在哪儿!”傅立文嗤笑了一声,“有家不能回,把自己关在在酒店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的,好在他住的那家安保措施不错,记者们只敢在酒店外面儿等着。他自己没个主意,经纪公司也不敢强硬的要求他配合,只能冷处理了。”
“今儿也不早了……”叶歧路仔细想了想,“这样儿吧,明儿我陪你一起去找传心,他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到底要怎么选择,必须得拿出个决策了。”
话音将落,易云舒就从卫生间里洗好出来了。
叶歧路和傅立文结束了这个话题,就在叶歧路去洗了澡的时候,傅立文在客厅轻轻地弹起了贝斯。
叶歧路冲澡的过程中,忧愁的贝斯声让他忧心忡忡。
几分钟叶歧路就结束了战斗,接着叫傅立文去洗。
易云舒站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叶歧路擦着头发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了下易云舒,又将视线投到了正在沸腾着的锅中,他眨了眨眼,“云舒?你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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