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发店里出来,廖蓼自然地挽着边学道的胳膊说:“陪我走走吧,好久没回文阳了。”
两人在人行道上漫步,保安留在车里,李兵下车,远远跟在边学道和廖蓼身后。
10月的文阳,夜风微凉。
走了一段,廖蓼有点冷,抱了一下肩膀。边学道见了,脱下自己的外套,绅士地披在廖蓼身上。
廖蓼扭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走。
边学道先开口,他问廖蓼:“这就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
廖蓼抓着身上边学道的外套衣襟说:“不是的,我家是在我上初中之后才搬到文阳的。”
“哦?”边学道问:“初中之前呢?”
廖蓼看着前面的路灯说:“我是在三树县出生的,我的童年是在那里度过的。”
三树县……
边学道觉得很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似乎知道边学道心里的感觉,廖蓼说:“别想了,闵传政家在三树县,小时候,我家和闵家还有左家,住得很近,父母也都认识。”
对!闵传政……闵红武……三树县!
当初边学道派刘行健去过三树县,调查闵家人在三树县各单位的布局,目的是把闵家的政治家族权力图谱画出来,当炸弹攥在手里,防着闵家在背后捅刀子。
现在,借闵家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边学道。
闵家和春山蒙家基本属于一个级别的家族,即便闵家在地方上更强势一点,也没什么用。当初黄胖子能吊打蒙家,摧枯拉朽般地将蒙家连根拔起,现在,谁也不靠,只边学道自己就能爆发出当年五倍十倍二十倍的力量。
抛开个人名望不谈,有道集团是省委领导眼中的“宝贝疙瘩”,是北江省经济转型的旗帜和希望,是北江省民营企业的龙头,一个资本超百亿的大型综合性集团,对付一个县级政治家族,跟玩一样。
实力是相对的,畏惧也是相对的。
接到郝飞电话后,陆勉脸色非常不好,在办公室里连摔了两个杯子。
坐在椅子上喘粗气的陆勉心里十分不满:这个姓边的要干什么?这个姓边的要干什么?!
不怪陆勉发火。
上次车位纠纷,松江地面上都传说“边学道一个电话让陆勉望风而逃”。
现在,边学道又插手“天生油脂”。
陆勉前前后后在“天生油脂”投了8000万,目的是为了控股天生,然后转手高价卖给有垄断野心的丰益国际。一万个想不到,眼看廖迟被逼到绝境,事情要成了,边学道又冒出来搅局。
是巧合吗?
巧合也不行!
第一次忍了,第二次又来,这次再退,以后怎么在北江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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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读的这本书不能让我们醒悟,就像用拳头敲打我们的头盖骨,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读它?难道只因为它会使我们高兴?——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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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读的这本书不能让我们醒悟,就像用拳头敲打我们的头盖骨,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读它?难道只因为它会使我们高兴?——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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