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回到靠背上,我恨恨磨着牙,直视前方,冷冷地慢悠悠地对沈阳说:“水耀灵,就是水耀灵。”
沈阳耸了耸肩,感慨万分似地追问:“你很恨他?”
我有些茫然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吧。”
“那为什么不忘了他呢?”沈阳似乎很不屑地摊开双手,“如果他没欠你一大比巨款,忘了比较轻松。”
我顿时又是一愣,惊觉自己居然跟一个取了二人转演员艺名的陌生男人聊了这么多,麻溜手忙脚乱地去开电脑。
沈阳明显看穿了我的慌乱,长臂一伸,替我开了电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德普的成名作——《剪刀手爱德华》。
什么鬼?熟悉得好像用过我的电脑一样!
惊愕地看着他隐隐约约漏着浅淡疤痕的侧脸,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奇怪。
他倒自然得很,插上耳机,分给我一只,笑吟吟地问:“你不喜欢看?”
我摇了摇头,本想再观察他一会儿,无奈德普的颜比他好,我很快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一部接一部地看下去。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单独出远门。
去巴黎出差那次,来回都是整个团队随行。被水耀灵送去巴黎那次,季阡仇最后一刻追上了飞机。如今,却是全新的航线,纯粹的陌生人在侧,不断提醒着我,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几千米的高空,偶尔隐约能看见群山困兽般的剪影,洋流如泣如诉的浮沉。到了夜晚,云潮静谧,城市的灯火宛若碎落满地的繁星。
笔记本的屏幕里,舷窗的玻璃上,除了我,都是身旁男人被岁月细细锤炼打磨过的眉目深刻的轮廓。
非常神奇,坐在他身边,我没有对尹鸩、林陌那些陌生人的排斥,甚至觉得特别安定踏实,恨不得航道再延伸出几圈,恨不得就这样飞到世界尽头去。
笔记本没电以后,我迷迷瞪瞪地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美到足以乱真,难以置信的梦。
梦里水耀灵给我盖上毯子,垫好护颈枕,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捧住我的脑袋,温柔怜爱地亲吻我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嘴唇、下巴。
他紧紧搂住我,理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近在咫尺的声音和气息无比清晰而真实:“花姑娘,这些年受苦了。”
觉得哪怕只是换来这么一句站着不腰疼的话,为他也值得,我幸福得直流眼泪,偎进他怀里,喃喃地叫他的名字:“水大大,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是我,我来晚了,来得太晚了。”他低低地在我耳边应着,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忽然我很怕这个梦会醒,我怕梦是反的,我希望永远留在梦里,拒绝接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死亡和离弃,永远留在水大大身边。
可惜,连怿心和幼清都知道,是梦就会醒。
而我醒来的时候,正缩在沈阳怀里,好不害臊的孩子妈!
幸好,沈阳没跟我一般见识,只是礼貌地松开搭在我肩膀的手,微笑着解释:“抱歉,怕你会磕到头,所以就明目张胆地吃你豆腐了。”
我老脸一红,没搭腔,随手翻了本杂志掩饰尴尬。
可这沈阳真的是不知羞耻,不依不饶,笑眯眯地凑过来问我:“喜欢看书?”
我无奈地干笑着点点头,摆明了不想理他。
他倒好,还兴高采烈地塞给我一张名片:“我刚巧是去新加坡见一位出版商,有兴趣的话,可以给我捧捧场。”
原本我只是无心扫了一眼名片,可看见名片上的名头,我瞬间就不淡定了。
ax心理咨询室首席心理咨询师。澳大利亚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公立大学,临床心理学客座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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