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您还有什么想要的?”
“糖人和糖画都可以,那边的拨浪鼓也来一个。”
“……”
她这是有求于人,不能怪人家要求多,也绝对不能动手打人,肯定打不过。她要冷静,不就是买些小玩意儿而已嘛?
恶狠狠地把他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池鱼掀开车帘下车,挨个去买。
集市上人可多了,见个新娘子来买这些东西,都很好奇地指指点点。池鱼没敢抬头。把东西都买齐了,挤开人群回去了马车上。
“瞧瞧这额头上的汗。”沈故渊勾唇,难得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擦擦。”
池鱼也不客气,接过来抹了把脸,还擤了个鼻涕,连着帕子一并扔出了马车。
沈故渊也不生气,抱着他的小玩意儿,心里舒坦了不少,一路上没再为难,马车很快就到了廷尉衙门,他慢悠悠地下去,跟杨廷尉嘀咕几句,杨清袖很耿直地就让他们去大牢门口等一会儿。
池鱼皱眉看着那天牢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人架着叶凛城出来了。
远远地就看见他有鞭痕的喜服,池鱼心里一紧,提着裙子大步跑过去。接替了狱卒的位置,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叶凛城有点惊讶,上下看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沈故渊,神色顿时严肃,拂开另一个狱卒,双手捏着她的肩膀问:“你求他了?”
宁池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还在意这个呢?身上全是伤,还不快回去?”
叶凛城哭笑不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求他的?”
抿了抿唇,池鱼垂眸:“他好歹曾经是我师父,说两句软话不难。”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心里一松,叶凛城低咒一声:“阴沟里翻船,连累你了,我本来路上想跑的,谁知道那个叫赵饮马的死缠着我不放,所以只能进去了。”
“废话少说。”池鱼推他一把:“踏霄还在院子里等你。”
“你不也在等我嘛?”挤眉弄眼地看着她,叶凛城道:“咱们回去补个洞房花烛怎么样?”
“我不介意给你伤口上补一刀。”池鱼冷笑。
“你好凶啊!”叶凛城脸一垮。拉着旁边的狱卒就指着她道:“兄弟,你见过这么凶的媳妇儿吗?竟然凶我!”
狱卒一脸懵逼,看看他又看看池鱼,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凛城一把将人扔开,委委屈屈地看着池鱼道:“我大难不死,你难道不该给我个拥抱?”
池鱼给了他一个白眼。
打打闹闹的两个人,穿着拜堂的喜服,像极了一对佳偶。
沈故渊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突然觉得糖葫芦没那么好吃,怀里的东西也没那么好玩了。
原以为看她费心费力地给他买东西,心里就会舒坦。可一看她对叶凛城的态度,沈故渊觉得,她越一百个人去给他买糖葫芦,他心里也依旧不舒坦。
“宁池鱼。”他开口喊了一声:“你还要站在那里多久?”
微微一愣,池鱼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王爷还有吩咐?”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什么叫过河就拆桥!沈故渊这叫一个气啊:“人出来了,你就这个态度了?”
那不然呢?池鱼耸肩:“您想要我如何?”
“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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