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她忍着脚踝疼痛,一手扶着洗脸盆,上身更向前倾了一些。
a前的点点红痕,和她初次与总裁酒后乱x的痕迹如出一辙……喵的!当她眼瞎了、认不出这违反自然存在的现象叫「吻痕」?
……昨晚的春梦g本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着的吧?但她身体确实没有异物入侵的疼痛感,又是怎幺回事?
他明明说对她没兴趣了,一副要大方任她去和别的男人乱搞也浑不在乎的模样,现在又和她共枕眠,算什幺?还是他太久没抱女人,刚好有个女人在身旁让他图个方便?
后者的推测,令她感到一股冰冷的窒息感在蔓延。
她又在浴室穷蘑菇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程冬沫,吃饭。」
「我不太饿,不用……」
「吃饭。」褚耕瞪着门板,里头那倔强的女人真令人心烦,「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洗漱好了就自动滚出来。」
他命令霸道的语气让程冬沫好不容易平息的肝火再度上扬,「你、你九官鸟上身吗?除了这句话能不能换点别的?都说我不饿了!」
褚耕缓缓瞇起眼,「容我提醒妳,妳所在位置好像是本人的地盘,浴室钥匙在──」
喵的!程冬沫用力地打开门,忍住再度把门板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为什幺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为什幺这个世界总是对她这般残酷冷漠无理取闹呢?啊啊啊?
扶着墙慢吞吞走出浴室,心情抑郁地尾随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褚耕伸长手臂要搀扶行动缓慢的她时,她身子猛然一缩,抗拒他的接触。
褚耕面色一冷,疾步向厨房,懒得再管那女人的死活。
「叮」的一声,双面金黄的烤土司出炉,再添上火腿片、黄澄澄的碎蛋、翠绿生菜丝,以及香气浓郁的热咖啡,样式虽简单,但饱满的色泽、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本来确实不饿的程冬沫一见,五脏庙顿时咕噜噜唱起空城来。
程冬沫不得不先撇下对他的成见,惊讶地问:「你会做菜?」
他火侯适中的碎蛋不是煮假的,起码证明他「已知用火」,而非厨艺无能。
「一直都会。」褚耕点了下头。他自学龄起就被送去英国的贵族学校当小留学生,跟大多同学一样选择住宿,生活自理,并没有任何僕人或管家随行。爷爷说这幺做是为了提早训练他独立。
一直都会?程冬沫晕了下,「那你之前奴役我煮饭是什幺居心?!」
男人好看的嘴角弯出嘲弄的弧度,「程秘书,妳的上司很忙应该是身为下属的基本常识吧?我现在能腾出宝贵时间、在这里和妳面对面用餐是妳的荣幸。」
「……」
程冬沫只花一秒,便决定放弃与他建立友好对谈,努力填饱肚子才是更明智的选择,于是她率先以叉子叉起生菜送入嘴里。褚耕瞥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解决自己的那份。
餐桌上一片安静,有一阵子甚至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没人说上一句话,却不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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