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小情绪,咱俩过去那一笔烂账,剪不断,理还乱,恰如强力胶粘狗毛在心头。结果叙旧还没叙完,我的老师突然让我艹他。
是个人就反应不过来啊!!
“听不懂?”雷歇尔看起来从我的惊骇中获取了不少能量,又能气定神闲地趾高气昂,“你不是害怕那些可怜人遭我毒手吗?那么你来。”
他那张反派脸完美无缺,仿佛正面对为亲人求饶的可怜虫,说“你不想让你的孩子变成材料?那么你来。”魔法之神在上,这一定是我所遇见过最杀气腾腾的求欢了。
如果雷歇尔不是只魅魔,而是灰烬荒原附近那种会吃掉交配对象的母蜘蛛,这话还有说服力一点。然而作为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半精灵兼一个热爱生活又一度后台很硬的前黑袍法师,我吃过各种叠加永久增益的动物植物魔物和药剂,且固定了某个高级魔鬼保护法术,跟一群魅魔开派对都没问题。雷歇尔普通地吃我一顿,就如蚊子叮我一口。
“您认真的吗?”我指指我,再指指他,“您确定?让我?搞您?”
“不然呢?你不会?”雷歇尔挑衅似的说,“我知道你二十岁就进行过性交,跟那个公爵府的伶人,十七岁的人类男性。”
我觉得这话说得相当耿耿于怀,我前面刚说了他不知道我这九年里跟谁交朋友跟谁搞,他这就特意提一提我的第一次发生在哪里,跟谁。他当年居然知道,卧槽,监视徒弟xing生活,这可真够变态的。
二十岁是半精灵刚开始发育的年纪,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六七岁,按照相对年龄来说,我多半是雷歇尔的学徒中开荤最早的一个。不同于法师塔里那群没有xing教育更没有xing生活的可怜人,我在街头厮混时就见多了拉私活的男男女女。而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己有意加上别人有心,经验不丰富才比较奇怪。
在遇见能与彼此一辈子分享床榻的对象前,性就只是性,与进餐没什么两样。对我来说,那是件你情我愿的快乐事,不是浪费时间,不是罪恶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用这个当惩罚很滑稽,尤其是现在这种场合——雷歇尔明明比我对这事儿过敏得多吧?
话说回来,另一个参与者是雷歇尔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像平时一样简单。
好嘛,互相伤害咯。
“就在这里?”我努了努嘴,指向周围这片荒郊野外。
“你做不到吗?”雷歇尔不屑地说,看了看地上的碎石,“我们是法师。”
“不不,要造张床出来不是问题,把我们的身影遮蔽起来也是。”我说,“不过这里并非人迹罕至,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路过,散散心啦,思考思考人生之类的。他们来到这里,看不到我们,或许会溜达到我们旁边,欣赏落到地面上的月光。在我把您艹进床垫里的时候,没准旁边有好几双专注的眼睛。啊,您真有情趣。”
“……回去。”雷歇尔说。
我们就回去了。
剩下的路上雷歇尔一直沉默不语,十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隐者小屋,又十几分钟后我在他勒令下洗完了澡,再几十分钟后他洗完。这充分体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同归于尽这种事,重点在于果断,倘若一鼓足气的气势被时间所扰……
等雷歇尔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和他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头发一样,那股要跟我玉石俱焚的气焰已经变得蔫巴巴湿哒哒,看不出多少痕迹。
五分钟后,他把擦头布一扔,像个向后倒进棺材的死人一样,啪地躺到床上。
“快点。”雷歇尔命令道。
他这么命令,好像磨磨蹭蹭的人是我。
我效率至上的导师在刚才不知怎么的忘记了清洁法术,万分难得地走进了浴室。在浴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之后,他又一声不吭地擦了五分钟头发,把一秒钟就能弄干头发的干燥咒遗忘在了脑袋里不知哪个角落。现如今雷歇尔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仿佛信心十足,一切尽在掌握。
而我,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老师,您能保证不施法吗?”我说,“我可没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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