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
“哪怕一无所获?”
“我不会一无所获的。”我对他的侧影说,“我不是已经从你那里得到了很多吗?”
他之前问话的时候一直望着下面,这时候却转向了我——他像是有了泛出微笑的冲动,却又像有另一种极深的泉涌将它深埋在底下。他这样的神态反而令我在一时间困惑了。
“维森特。”他很快不再看我,又回归到原本观望比赛的姿势,“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我想你也许喜欢。倘若你某一天有幸能空出来,请告知我确切的时间,让我能最恰当地把它交到你手上。”
我注意到他例外地用了“请”。
“好的——太惊喜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信函放进你门外的信筒里。不过今晚不行,”我想着跟柯尔曼那场决斗的约会,“我今晚跟一个有点麻烦的家伙有约。”
一周前我将决斗书寄予了柯尔曼,并附信问他是否需要找一个见证人。他表示不必。
时间由我定,地点由他定。学院明面上是禁止私斗的,但如果两位决斗者众口一词地表示正在切磋,那他们所收到的惩罚也不会过重——总之低调些更好。柯尔曼凑巧地选了东院内的雾柏林作为场地,考虑到时间临近假期,那个偏僻的练习地脚大约也是空无一人了。
他和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虽然我们几乎从未进行过日常的交谈,但我对于他的经历已有查阅和耳闻。从图书馆上次他对我打的招呼来看,他也早就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了我。
“下午好,柯尔曼。”还是我率先打破了这三步远内尴尬的沉默。
“你好。”他说着,站直了身体。一把漆黑的长刀在他手里浮现出来。“作为礼貌,在开战前,我先问一下你那柄刀的名字。”
“我的么,”我从腰间的插销里将刀拔了出来,刀柄在我手中掉了个跟头,“它的全称是‘金属工厂批量生产的未名金属刀具’。”
我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继续道:“作为礼貌,我也问一下你的刀?”
“赛伦提安。”他简短道。
这是古语言里“静默”的意思。
“和你的作风很合。”我将刀在半空挥了一挥,“话不多说,开始吧。”
“左手刀?很好。”
他微一点头,然后我们冲向了彼此。
每当我跟卡拉扬战斗之际,我总能做出一个最直接的判断:我无法打败他。无论是从肉`体强度、速度、技巧、经验、乃至于他尚未使出的刀魂来分析,没有奇迹。奇迹不发生在天堑之间。但尽管如此,当我拔出刀正式冲向他时,我体内的热血仍旧会涌动,叫嚣着打败对手、叫嚣着对胜利的渴望。哪怕我被他打倒一百次,我也会在第一百零一次时将那个最原始的判断放到脑后。每一击都以求极致,无关情分——这是于己于彼的敬意。
而现在面对着柯尔曼的时候,我的心态也没有变化。
我原本知道这个拥有着同样天分的人,比起我成年后在技巧上的疏于锻炼,他一定经历过更加密集而紧张的练习;也许吧,这个世界大体来说是公平的,他会获得更多的成果——哪怕我在这一年内近乎不要命地去训练,妄图追回那几年的空白,他也仍旧要强于我。
但我真正挥起刀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只剩下求胜的目的。
习惯了同卡拉扬对垒,柯尔曼此时的一举一动便仅向我的直觉传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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