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家都在图书馆,预测的那个时间点一过,整个图书馆都骚动了一下。其实那天特别平常,没雪没雨没太阳,多云的程度也特别普通。”
杜容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真要说的话,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更像世界末日?”
为什么他就猜到这小子会这么说了。从笔仙到世界末日,就不能有点好。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杜容喝了一口啤酒,“我最多也就想到以前看的泰剧,渔民的房子四面透风,暴风雨一来,看着就凉快。”
“……”江诚哲诧异道,“你考虑过渔民的感受吗?”
两人从吃饭转战到喝酒,杜容想到刚刚江诚哲提到的那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那天他好像是一觉睡到吃晚饭。
事实上在他们小时候,大概小学的时候,有一年也说是世界末日。那时候还没有发达的网络,世界末日的话题就是报纸杂志界的香饽饽,成功跨过那一年最终也演变成了一场全民狂欢。
两人聊到那一年,江诚哲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杜容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什么,以前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层雾。只想起来似乎那时候每年春天都会黄沙漫天大刮沙尘暴,小学的门口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你会怕世界末日吗?”
杜容听到江诚哲这么问。
这些香薰蜡烛的香味似乎有些过于甜腻,杜容甚至觉得有点晕乎了。
“为什么要怕?”但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会让个体毁灭的意外因素太多了,说不定哪天出门就被车撞,走路上就被无差别杀人犯砍了。过一天算一天嘛,死就死了,反正也没什么好活的。”杜容站起来,弯腰吹灭了自己这边的几支蜡烛,“哎,你觉不觉得这蜡烛的香味太腻了?灭了灭了。”
虽然这排蜡烛照明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可现在就剩一支独苗就体现出它们还是起了低保水平的了。杜容不是喝高了吧?江诚哲这才发现杜容手边摆了一排空罐子了,到底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的……
正准备开口,就见杜容踉跄了一下,绕了过来,撑着桌子,俯下身来要吹蜡烛。
这时候外面一道闪电,屋里猛然亮了一瞬,江诚哲看着面前杜容的耳朵与脖颈在那一瞬间白得简直摄人心魄。
紧接着便是一声轰鸣,杜容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另一只手顺手便按到了江诚哲的腿上。
江诚哲怕痒,尤其怕这种不经意间的戳到痒肉的情况。像是一串连锁反应,从雷声到杜容到江诚哲再到两人摔倒,一切发生地都那么迅速自然。
杜容的嘴唇擦过江诚哲的嘴角,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的接触,分开时江诚哲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不舍的感觉。
既然有不舍,自然要追逐。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柔软和温热,江诚哲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有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东西马上便可抓到,但是现下这种像是漂浮在云端的感觉太过蛊惑人心,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
甚至刚刚狠狠嗑到地上的后脑勺,此时也像刚打了一剂麻药一样,疼痛都像隔着一层纱。
暴雨透过纱窗飘进屋里,窗帘被吹得高高飘起,夏季的燥热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雨被带到地底。
就要入秋了。
19
江诚哲顶着后脑勺上的大包做完了最后一天的同传。那之后仍然隐隐作痛了好些天包才消下去。
工作告一段落了,他便收拾了东西回自己的出租屋了。那个雨夜的吻杜容似乎因为断片儿而不记得了,他也没特意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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