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新鲜适合调理身体。二胎终于要被提上日程,楼昕谦也特别高兴,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国。
奈何琐事缠身,毕业证银行卡房子行李一切料理完毕后也到了12月。在周冠童眼巴眼望地期待下,楼昕谦终于在行李们早就落地之后到来啦。
落地,开手机报平安,给爸妈、给周表哥、给爷爷奶奶。接着去城郊泡个温泉倒个时差,回到周家歇了半宿的楼昕谦才等到了安排好工作跑回来的周老板。
周老板现在也是分分钟几十万的人了,自然不会容易脱身。因为第二天要去落户换身份证加上去人才市场提档,楼昕谦特别坚定了拒绝了周老板的求欢。
垂头丧气的小周郁郁寡欢地去收拾最后的行李了。他们现在住在周冠童以前的家里。楼昕谦的家里早被周冠童搬空了,这个房子里看着高大上舒服可人的东西也被周冠童明目张胆摸走了。反正爸妈几年内都不打算回来了,东西总要更新换代的嘛。厚脸皮的周老板平日都住在小别墅,每来一次自己家,都像是一次扫荡。
也就忙了两三天,一切手续搞定。快到年底了,谁也不愿拖拖拉拉不好好过年。让楼昕谦没有想到的是市里正在开展人才引进计划,像科斯大学那种排名靠前的毕业生,可以安排就业。岗位一长串,任君挑选。楼昕谦留了个信箱接收资料,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跟池秘书讨论,他想不到这边刚毕业,那边就能找到工作,鬼扯都没有这样的。
池秘书倒是门清儿,他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跟楼昕谦说了起来。得有十年了,丰城考出去的大学生大部分都不会再回来。丰城物产丰富,老百姓家境都还不错,不指望儿女养老。孩子如果考走了,大多数家庭都支持他们留外边,能力不好的家里贴着钱也让孩子在外面飘着。所以人才基本断层了,新一代青年里几乎是无人可用。市委只能想出给工作给钱给房子这种务实的招数来。然拿出来的房子也不过是三十万的经适房,工作也是企业里的职位居多。对于官本位思想深入骨髓的丰城百姓来说,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没人稀罕。
这两年开始放出些好岗位了,但是外面的就业环境也变好了,引进的人才大部分还是外地的,分管劳动局的叶副市长没少挨批。大鬼不好过,小鬼更难捱。所以能见到一个排名靠前大学的留学生愿意留在本市,工作人员没有喜极而泣已经是很克制的表现了。池秘书特别夸张地描述了一番,每换个叙述角度,都仿佛被上身一样的情真意切。楼昕谦看着小心翼翼开车的池秘书,觉得这位可真是个妙人儿,“池叔,你在那边干了十几年肯定知道不少八卦吧?有没有很好笑的?”
池秘书一脸得瑟地说:“当然有了,你知道那个腌臜地儿,就没出过干净人。还不如传销窝呢,起码人是正经人,干的事不正经。”池秘书砸吧下嘴,“不过这两年什么事都打着传销的名头,这个行业也快完蛋了。”池秘书喜欢自己传销讲师的身份甚于机关秘书,但是他找得到工作往往是因为秘书这个从业经历,不然谁敢用传销窝里的狗头军师呢。
楼昕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池秘书聊着天,周冠童的电话不停打进来,譬如你到哪了,XX办完了吗,接下来去干嘛,下午想吃什么,晚上呢……
他被念叨的脑子都要大了,敷衍地定了在燕鲍翅吃午饭,就跟池秘书往政务中心方向拐去。
周冠童明目张胆地留下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安排,就让小杨把送到府前路上去。小杨是正职的司机,却不如池秘书认识人多,话说得圆,所以这几天让池秘书客串了下司机。
不知道这大叔这会开起车来什么样,周冠童跟小杨想了下都笑得不能自已。池秘书有个罕见的毛病,就是爱对方向盘说话,跟以前骑马和马对话一样,不对话就不能放开手脚。但是楼昕谦这几年越发俊秀,五官锐利气场冷清,就差写上凡人退散了。池秘书非要在他面前装出来一副可靠的样子,每次都忍住跟方向盘对话的冲动,想来一定很辛苦。
11点多的府前路已经停满了车,一水的帕萨特高配,楼昕谦翻了翻脸皮就没再注意,看着哆哆嗦嗦终于停好车的池秘书闷笑。他是不知道池秘书在紧张什么,但是很显然不是开车。聪明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最招人了,有的招人疼有的招人虐,这区别主要要看脸,所以啊……
燕鲍翅门脸很是富丽堂皇,周冠童比他早到,已经定了房间。虽说酒店外面看起来金碧辉煌,内里却是古色古香的调子,看着不伦不类。好在东西还行,滋补足够,价格还可以,周冠童才愿意多来几次。池秘书和小杨在大堂点了288的自助,目送两位老板进了包间。
楼昕谦看着熟门熟路的周冠童心里有些感慨,他和童童对粤菜都不是很感兴趣,赵阿姨做得也少。如此轻车熟路,肯定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才来这种地方。府前路一排饭店都是这种风格,做的也不是平民百姓家的生意。招商办和宣传部这两年没少在周氏身上吸血,这种环境大概已经是接待他们最尝来的地方了。
落座后,穿着短打夹层旗袍的服务员就开始来摆餐具上茶。金黄的菊花在热水的冲泡下慢慢展开,一泡水倒掉,二泡水洗盏,三泡水才是人喝的。楼昕谦这会还不知道这茶是花钱的,心里对店家讲究到如此颇有些惊讶。姑娘倒好水就站在旁边等着点单呢,大眼睛一瞥一瞥地看着楼昕谦。
翻了翻菜单,亚历山大的他向对面的周冠童看去。青年揉着鼻梁,没有筋骨地靠在椅背上,一边望天一边报菜名:两碗金丝燕,两份极品佛跳墙,蟹黄豆腐,三份虾皇包,焗扇贝,含羞鱼球。服务员坚持看着楼昕谦,柔柔地对着发问:这位先生还要补充点什么吗?她边问边俯下身,胸前的浑圆在红色的旗袍里若隐若现。周冠童啧了声,她才收敛了些直起身来。
楼昕谦也翻完了菜单,点了份海鲜疙瘩汤,要了份辣子鸡和盐焗龙虾。粤菜馆里卖辣子鸡辣黑鱼水煮肉片,这些个土包子老板真是没救了。不过也亏了老板土,不然他真吃不饱。
服务员刚挨了一顿呲刚要退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忘了推销酒水。她在门口犹豫了下,刚想对楼昕谦继续暗送秋波,周冠童就开始咳嗽了。她像机关枪一样开始发问:周董您还要酒水吗?上次那个荔枝口的怎么样?我让厨房给您温上再上一盅桂花的小瓶给这位先生尝个鲜,好吧?周冠童点点头,她立刻退了出去,动作特别迅速特别麻溜特别后怕的样子。
楼昕谦颇有兴趣地一挑眉,周冠童就开始抱怨上了,“你看见这个服务员了吧,她家有个亲戚在这边傍了个土大款,当了小三生孩子,一家人鸡犬升天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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