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叹著气:“或许吧。”
单啸便不再说话,白净的面有些疲倦跟苍白。
心柔软而酸涩,我低垂了下头,紧紧抿著唇。
“我只是不安。”我轻声说著。
“啸,我只是不安……”捂著脸颊,我嘲讽的笑著,语气却悲哀极了。
☆、(三十四)欺骗
每天窝在峰酒吧二楼的房间内,抱著酒不停喝著,我等著单啸帮忙调查的结果,心脏时刻紧绷著,空荡而疼痛,脑海中很多的画面在接躇呈现著,我每想起一点,心便绝望一分。
途中我出去见过杜飞一次,他抱著我在车上做爱,我边揽著他的背承受著他激烈的撞击跟顶弄,边闭著眼睛,想著,杜飞,若结果真如我猜测,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原谅。
事後他摸著我的脸轻轻说著:“宝贝,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吗?”语气难掩心疼。
我心底嗤笑,面上却叹气著用唇摩挲著他的耳侧:“最近都在陪著我朋友,我怕我离开他身边他会出事,所以,精神跟著有些紧张。”
单啸知道我这样跟杜飞解释的时候抽著嘴角最後放下了巴掌,为我恶毒的诅咒,目光无语而愤恨。
我对他轻笑,喝著酒继续发呆。
很奇怪的是,我妈竟然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没空去猜想原因,只觉得正好。
“傅辛……”
晚上十一点,楼下大家玩的真酣,我手指紧紧攥著单啸递过来的文件袋,心悬成了一条线。
“这是初步的调查结果,傅辛,你……”
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我发了一分锺的时间做心里建设,最後终於打开了文件夹。
直到夜场都过了,楼下的人群都散了,我还是看著。
手指间夹著一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画面,背後标示著是三年前。
模糊的画面,镜头里的那两个人的模样却让我死死瞪大了双眼,眼眶疼痛,涩且胀,我摇著头,不敢相信。
杜飞说他在跟我一起碰到我哥两次後才派人查了他的身份,可是……
那明明是我哥三年前的样子,他的发,他的衣服,他的模样……
我终於确定,杜飞,他真的在骗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骗了我多少,我只知道,这辈子,这个人,我都不会再原谅。
还有那个人,那个三年前从未挽留三年後几番留恋感伤的人,我真的不想去怀疑,却真的止不住揪疼不已的猜疑,为什麽,为什麽是在看到我跟杜飞一起後,才那般拥抱,那般微笑,那般注视,那般的,低落寂寞。
“三年前杜飞应该是回国过来考察A市这边的情形,好为‘飞意’做准备。”
“你哥跟他……他们好像有接触。据‘森林’的一位酒保回忆,他们应该是有过去喝过几次酒,关系……好像很融洽。”
“後来杜飞回澳洲,没过多久便带著他手底的那批人回了国建立了‘飞意’,当时接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傅氏当时开发的一座别墅区的周边场景的规划跟内部装潢设计。”
“有几家已经成名的工作室也想争取,但,最後却都意外的落败。”
“……不过,业界对‘飞意’的评价倒是真的挺高。”单啸抿了下唇,最後又低低说了句。
“……”我终於笑了。
“傅辛,这构不成你的猜想,不要多想了,好吗?”单啸沈默了下,嘴角紧绷著许久,抚著我的肩膀,安抚著我。
身体终於不再颤抖,我吸著气,对单啸笑著:“我没有多想,啸。”
我勾著唇止不住微笑著,心却越加寒冷。
像是置身於冰天雪地,我抱著头紧缩著。
单啸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明白了一点,那便是人,真的不可随便的奢求。”语气平静极了,我搭著单啸的背,淡淡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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