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吗?”
“不要。”周六把浴巾围在腰间,发现除此之外,他再做不了什么了,“要……帮忙。”
“嗡嗡——”
电吹风的声音稳定而持续,充满周六耳畔。
洗完澡之后,陈柯帮他换上新的睡衣,他感觉心情又好了不少,只要不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好说。
不过,一想到那么难看的身体,陈柯以前每天都看,周六就觉得心情糟透了。
“不要想,”周六喃喃,“停止。”
“怎么了?太烫了吗?”陈柯关掉吹风机,把手掌贴在周六耳边,试试温度,他发现周六的耳朵变得有些红,不由得自责起来,只想赶快把周六的头发吹干,没注意最高档的温度太高了。
“不……还好。”周六压根没注意到电吹风,“很舒服。”
“那就好。”陈柯的手掌离开周六的耳朵,再度打开电吹风,这次调整到了中档,他将手指插进周六的头发间,令湿漉漉的头发蓬松起来,电吹风可以直接吹到发根,更有效率地带走里层的湿气。
周六卧病在床,也很久没剪头发了,他的头发不及陈柯那么硬那么黑,而是柔软的,尾稍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漂亮。
为了快速吹干头发,陈柯将周六的头发撩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露出一截细致柔软的后颈。
陈柯皱起眉头,目光也变得暗沉起来。
他回想起那么一幅画面,高大英俊的风子轩从后面抱住周六,垂下头,轮廓立体的脸庞轻轻蹭着那段柔软的脖颈,淡色的薄唇眷恋地贴上后颈至肩膀的连接处,在那弯诱人的弧度里流连不去,被风子轩困住双手的周六,脸上露出一丝惊惶,尴尬的目光投向在场的第三个人——陈柯,好像急于向他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关系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就好像你心里在意过我一样。
“嘶——”周六捂住耳朵,他实在是烫的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柯突然停住了动作,而那吹风机一直对着他的耳朵吹,他感觉这样搞下去自己的耳朵可能会烤熟,“我自己来吹吧。”
“抱歉。”陈柯拿开吹风机。
“没事的,我的手还没有残废,这个吹头发的事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周六道。
“还是我来吧,刚才走神了。”陈柯说。
后半程,两人都全神贯注于吹头发这件事,再没有走神过。
陈柯的手掌时不时略过周六的耳朵和脸颊,他的动作很轻,但周六宁可他速度快一点,动作利落一点,也比现在这样——好像在抚摸他一样来得好。
周六作为一个精神上的处女座,洁癖患者,完美主义者,他几乎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那些被允许接近他的候选对象,在他面前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轻易接触,就算有几个莽撞点的,被周六拒绝个几次,也就知道不能随便碰他了。
和周六有过较为深入交往的人都知道,周六不喜欢亲近,他天生厌恶亲密的动作,这也许与他小时候就失去父母有关。
当然,事实真相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周六有非常敏感的触觉神经,只要别人一碰到他的皮肤他就难受,那种难受像是痒痒肉被戳到之后浑身汗毛直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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