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账台前,侧头瞧了眼晏清江,避过他视线,抬手招呼掌柜将头凑过来,俩人悄声嘀嘀咕咕半晌,那个头瘦小的掌柜便笑得一脸暧昧揶揄,抬眼往书架旁正随意闲逛的晏清江脸上斜了斜,点了点头,掀了帘子往书铺后面去了。
任沧澜装得一脸道貌岸然的模样,走到晏清江身侧,随口问道:“看上哪本了?你只管挑,我送你。”
“这些家中俱都没有,我也不知该看些什么。”晏清江赧然笑道,“还是问过温钰再说吧。”
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温钰却不自知,任沧澜闻言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腔,过了片刻,那掌柜的抱着个粗布小包又回来了。
“客官,您要的书。”那掌柜笑得意味深长得将小包递给任沧澜,挤眉弄眼道,“这几本可都是小店镇店之宝。”
任沧澜抬手接过那包裹,取了些碎银子给他,掂着小包试了试重量,这才满意地喊了晏清江一同出门,那掌柜在后面一叠声地喊道:“客官慢走。”
任沧澜一路提着那包裹进了酒楼雅间,见桌上饭菜已上了,便将包裹随手搁在凳子旁,招呼着晏清江吃饭。
他们错过了饭时,的确是饿得有些久,便也省去了闲话家常,直接便先用了饭。
等吃完出了酒楼,外面天色已暗透了,几人与任沧澜分道扬镳,他这才想起将一直提在手中的书递给晏清江。
温钰正想问买了什么书,却见任沧澜对着晏清江说了句:“不懂的地方等我去了,你问我。”
他这么一说,温钰便没再多想,只当任沧澜又想显摆自身学识,恐怕是给晏清江挑了些往日不常见到的书。
任沧澜买下的马车还在楼前停着,他不拘一格地翻身跳上了一匹马,脚下一夹,懒洋洋地低喝了一声“驾”,竟骑着马走了。
别过任沧澜,温家兄妹连带着晏清江一道回了府。三人在外玩了一天,也俱是累极,便都早早洗漱睡下了。
*****
待到第二日,没了任沧澜打扰,温钰从司天台回来,便进了屋内接着雕他的梨花灯。
晏清江又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动作,待他眸光慢慢从温钰手上
挪到脸上后,便彻底不动了。
那块凝脂欲滴的白玉,渐渐在温钰手下被雕凿出惹人怜爱的模样:五片花瓣半开半合,彼此堆叠相依,将花蕊拢在正中。
那花心中的柱头上还被温钰细致地绕着一圈,雕出了一段能向上将灯芯固定住的玉槽。
晏清江不懂他用意,只觉那一段盘旋翘起的东西古怪非常,虽说被雕琢在柱头中并不大显眼。
他有心想问,又怕惊扰温钰,只好抿着唇暂且憋住,眼睫扑闪扑闪,眸光不停在灯与温钰脸上转来转去。
及至正午,那灯便就快完工了。
温钰也不急,招呼晏清江先去跟温沁如用了午饭,小憩片刻后,这才又继续回屋,将那灯头仔细抛光打磨。
晏清江已按耐不住,指着花心中那一段凹槽便开始问他:“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固定灯芯。”温钰抬头道。
“可这灯芯不是插在支钉上便可,为何要让它翘起如此得高?”晏清江不懂,还探身往桌上另一普通灯盏内瞧去。
温钰停了手,笑着看他,指腹沿着圆润的花瓣边缘从上往下慢慢滑动,似是在查验打磨程度,他指尖边在灯壁上摩挲边指给他瞧:“这羊脂白玉晶莹通透,与其他材料大不相同。且不说支钉放在灯内不甚美观。我盘算着,若是将灯芯架高,点燃后,火苗便能烧到花瓣顶端高度,从外面瞧着,灯壁便能透出一两分火光。那亮度便是花瓣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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