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蔡,双名季昀,如你所见,我是个古董商人。”那人出声自我介绍,他有着肖似外国人的高眉深目,微微敛目的时候尤显多情,“你叫傅云舟,是《忘川左边是彼岸》的演播者,对不对?”
傅云舟没有应答,蔡季昀也不恼,他将笑声压在喉头,闷声笑了笑。他不笑时,声音冷而阴鸷,笑的时候却意外得低醇悦耳。
蔡季昀也不管傅云舟理不理他,只兀自赏玩自己的,他半眯的眼眸中,掩不住地流露出欲望与色气,他将那尊头颅举在眼前,抬身凑上去吻了吻它的额头。
然后,他将头颅的正面冲着床头的傅云舟,小心翼翼地把它摆放在自己膝头,蔡季昀抬眼,眸中含情地将视线投向傅云舟,动作细致地拿着把镶刻着宝石的檀木梳,缓缓地替一尊头颅梳理它长到及地的头发。
傅云舟“咕咚”一身,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那是一尊干枯得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的头颅,该是传说中从地下墓室起出的那种千年不腐的古尸应有的模样。
头颅上的五官已经深深凹陷进骨头里,此时漆黑的眼洞跟脱落剩一半牙齿的嘴正冲着傅云舟,他怔怔对上它双眼的同时,一股寒气从尾椎直直蹿上了后脑勺,禁不住头皮发麻,浑身打抖,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嘣嘣地响。
“宝贝儿,害怕嘛?”蔡季昀冲他慢慢咧嘴笑了,呲出一口白牙,语气轻缓暧昧,“别怕,你给他打个招呼啊?涉川是个美男子,对不对?”
傅云舟:“?!!”
等等,他听到了啥?佘玔?涉川?!不会这么巧吧?
傅云舟连吓哭的能力都丧失了,他只能僵硬地瞪着眼睛,一边怀疑自己吓坏了耳朵,一边眼瞅着蔡季昀优雅地起身,怀抱着那尊男性的头颅,一步步朝他靠近。
“涉川原是涉川江畔的地仙,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可惜,他嫌弃我是魔,便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怎么能如他的愿?我便诱他走火入魔,染了魔气堕入魔道,这样,他就能陪我了,对不对?”蔡季昀穿着一身柔软的仿汉服锦缎长袍,屋顶镶嵌的夜明珠的光辉撒在上面,带出一片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幽光,随着他迈步摇曳出死亡的气息,他自言自语,嗓音压得柔且缠绵,像是在对着傅云舟说情话,“只可惜,他说什么也不愿从我,我守了他那么久,日日去找他,他却不愿从我!可我舍不得他啊,我那么爱他,所以我将他的头骨随时带在身边......算一算,也该有
六七百多年了吧......但是,就算过了这么久,他依旧很美,对不对?”
魔?地仙?涉川?你逗我呢?你听我读小说听傻了吧?傅云舟眼神陡然变得古怪,他恐惧中带着点儿怜爱神经病的不忍,眼瞅着他一步步靠近而无能为力。
他是地仙涉川,你难道是那个季寒远啊?傅云舟欲哭无泪地腹诽,心说他真是罪过,录个玄幻有声读物,就把一个听众给整疯了,还给他将下面的故事续完整了。
蔡季昀一手拖着头颅,另外抬起的一臂将它及地的长发搭在半空,他在傅云舟床边坐下,那位所谓的“涉川”干枯的脸始终被他摆放得正对着傅云舟。
傅云舟从他那两个凹陷的眼洞中,似乎窥测到了自己的命运,毕竟蛇精病正常人一般都干不过。
他又忍不住“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宝贝儿。”蔡季昀翘着腿,弯腰将头颅捧到他面前,涉川的鼻尖就悬在傅云舟眼前,他惊骇地挪着身子连连后退,后背重重砸在墙壁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季寒远依然保持着身子前探的姿势,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继续用一种对情人说话的温软语气道:“宝贝儿,快用你的声音,来为涉川添入真正的生命啊。”
傅云舟:“?!!”
啥?他又听到了啥?
傅云舟处在恐惧中,思维反倒越发敏捷,他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才是蔡季昀把他撸来的真正原因!
他的“涉川”不会发出声音,不能与他交谈,兴许是他一个人太寂寞了,又或许是他的意-淫不能完全满足他的幻想,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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