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留下那颗头颅,将七孔缝起,在眼皮上各画一个血字,将头发剃光,头皮上写满几百个符文,所有怨气连一丝都不能逸漏,最后将全部肢体的碎片捡起焚化,倒进坛中,以符咒密封。
他走进那个冰冷的房间里。每一块冷白色的壁砖上都写着那鲜红色的字,一盏微弱的日光灯在头顶上摇摇晃晃。
满地的血。
他走了过去。在深红色的血泊中躺着那具死白色的女体,布满不堪的痕迹。他跪了下去,那瞬间她如尘灰般消散无踪,只剩下满地的血,与一块小小的碎肉。
他们第一次轮暴她的时候孩子还没有流掉,但在它离开母体的时候,他们忘了捡回它焚毁。那孩子身上属于母体的血肉于是成为怨气发泄的凭依,否则的话,那是多么可怕的咒术,她的魂魄会被永远禁锢,也许百年,或是千年,永远在生前经历过的地狱中煎熬。
他能看到那一切是因为她还没有解脱。
他能看到那一切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联系。
她曾经阻止过他去寻找那已经放在眼前的答案,不论那是什么时候的她。
那声音和手是如此温暖与柔软,曾经遮住他的眼睛,叫他不要去看那些东西。直到今天,她还是害怕他会受伤。
那不是梦,而是至今都还在发生的事情,结束它们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
杨灵晔握紧胸前那个火焰垂坠,将手伸向那滩血泊之中,温柔地覆盖住那块碎片。
「姊姊,握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清脆猛烈的撞击声从他手心中传出来,眼前重新恢复光亮之后——彷佛那黑暗只是短暂的幻觉一瞬——那小小的骨灰坛已经变成碎片,惨灰色的骨灰散落一地,有些黏在掌心间,他半跪在地。
整间屋子又静下来了。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经历一段漫长的沉默后,漂浮在半空中的幽魂才慢慢回答:「夕云和你不一样,她出生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没有遗传到我。」
杨灵晔慢慢拨开瓷片,从口袋中掏出珠串。
「逢九为厄,她的命变了……所以他们才找到她。」
他整理了一下跪姿,低着头,将佛珠垂在膝前。
「爸爸,你回避一下吧。」
空荡的房间中只有持咒的声音响起,温厚而平静。
脚步声慢慢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抬头,来人走到身后,温柔地抱着他的背。
「我想起来……小的时候,有一次姊姊来看我,那时候我和妈妈住在一起,还没有搬到舅舅家。妈妈去上班,我在家附近玩,我跌倒了,弄丢了这个东西,」杨灵晔握着胸前那枚缺了一角的火焰垂坠。「姊姊陪我找了很久,她一直握着我的手,然后我就什么都没看到。我们找了回来,她帮我戴上,叫我再也不要弄丢,一定要一直戴着。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普通的人,她看不见,可是一定知道什么……她不应该被……」
褚月宵用手擦着他的脸,并且揉开眉心。
「可是你已经救了她。因为你她才自由的。」
束灵(十五)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
麒麟已经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早就在无意识中窥探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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