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是没脾气的叹了叹:“你们说什么事,惹得她那般沮丧?”末了觉得不妥,又附上句:“如果不好说,我就不打听了。”
明明是介意他和别的女子亲近,沈昙心内欢喜,脸上自然带了出来,眉眼均透着喜意,情不自禁的抬手柔柔捏了下她的鼻尖,笑说:“咱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有事儿会与你不好说?这姑娘从小泼皮家中长辈管不住她,随军里混惯了,我早些年救过她一次,结果就记在心里,今日也是想见见我罢了。”
顾青竹听他话中意思,还有大半没说出来呢,眨了眨眼道:“那邱姑娘为何丧气而归?”
沈昙垂下眼,很是强势的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半点没有隐瞒的将事情道了来:“她对我有些想法,被我又拒了一次,已经和她说清楚回汴梁你我就要定亲。”
顾青竹只猜中其一,万万不曾想他把定亲的事儿也说给外人听,心里头难免忐忑了下,但转念一想,天高皇帝远的也不怕什么,于是点点头:“我知了。”
“放心,她不会乱嚼舌根。”沈昙道:“如果不说的狠些,我怕她还执迷不悟,如此倒是省事了。”
顾青竹提了整日的心总算松下来,这么一松,想起另外件事儿:“你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再换药包扎一遍。”
沈昙臂膀上的伤已经结痂,不过天气甚热,抹上药膏若不包着,没一会儿就蹭掉了去,是以这几天都是只用一层纱布裹起来,顾青竹手边药膏这些俱没断过,说完转身就想去拿。
“青竹。”沈昙手上微微用力,却将她捞了回来,眉峰挑了挑:“我这儿倒也有想问问你的。”
顾青竹冷不丁被他拽过来,几乎眼前就是他的胸口,下意识摸摸脸颊:“问我?”
沈昙昨夜在赵怀信面前是表现的从容镇定,可自家媳妇儿让人惦记的滋味可真不那么美妙,特别他这种,汴梁城打着灯笼找不到第二位的风流公子。
“赵怀信除了给你书信之外,还有过什么举动?”沈昙开口道。
顾青竹张了张嘴,心里头却摸不准之前赵怀信说的话,算不算的上其他举动,而就在她犹豫间,沈昙忍不住捏了她的手,笑意没达眼底:“喔,那厮还真有胆子?”
“没,不是最近的事儿。”顾青竹怕他误会,赶忙说:“之前程府做百日宴,赵公子是和我说过些奇怪的话,不过我当时便没接,想来他生性如此,却也当不得真。”
沈昙眯起眼,追问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不当真?”
那种话顾青竹怎么可能重复的出来,是以略有为难:“大概,大概和你当初跟我说的差不多意思?”
沈昙听罢沉默半晌,心中实在诧异赵怀信居然趁他不在时抢先了一步,幸而顾青竹为了父亲辗转来泸州,否则以他的个性,在汴梁岂不是要弄的人尽皆知?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顾青竹有些紧张的凑过去,后悔着想到是不是有些事情,藏着些,倒使得两人没那么多思虑,软言软语的劝起来:“沈大哥莫气,无论他说的什么,左右与我没甚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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