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肯定不是死者自己的意愿。”
她大约不怎么记得住人名,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是说死者,而不是年曦。“为什么?”
“死者的回忆会看不见,被灰雾掩盖,是因为死者不愿意它被人看见。”名乔用这个例子开头,因为这也是唯一黑白摸索出来的规律了,就好像数学上的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但有时候看不见,是因为死者自己有问题。如果是前者,那么就好像一个人自残,割烂了手背,毁掉了它上头的名字纹身一样。”名乔伸出手。
她伸的是右手。
九晴听到名乔形容的那个画面,当场打了个哆嗦。
“所以……”
“但现在不是这样,”名乔继续说,“就好像是死者手背上生了一种皮肤病,让那个纹身模糊不清了。一种是主动一种是被动,她自残的时候是自愿的,但染病的时候肯定不是自愿的。”
九晴皱眉,继续质疑:“可是人染病是因为病毒。如果是她自己将病毒移植到皮肤上,那也可以算是自愿吧?”
“不会的,说不通。”名乔解释,“明显自残更快。刀就在旁边,她为什么要去弄病毒?”
九晴沉默了一会儿。
她点头,承认了名乔的说法:“所以现在年曦患上了人格分裂,这就是我们看不清回忆的原因,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三两句话,她似乎就下了结论。
“对,”名乔很爽快的回复:“是因为她本身就出问题了。抑郁症不可能导致失忆,所以应该是人格分裂,每个人格之间,只记得一部分谜底。这就解释得通了。”
“所以,”我望向那张影碟:“没用了?”
讽刺的是,年曦最后一出拿影后的电影,名字就是《人格分裂》。
名乔摇头,“没用。人已经死了,生命线只是一道桥梁,让死神偷取了死者对记忆的读取权限。而如果死者本身就有问题,我们又找不到死者的灵魂,那就没救了。”
就好像我们有个病人,已经患上了癌症末期;而我们现在手里的只是他的身体检查报告,而病人本身已经拒绝治疗,逃离了医院——那么,要治好他,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我叹了口气。
情况不容乐观。算了,反正我本来已经很不乐观了。
“谢谢。”我点头。我将那几张影碟拿回去。
拿到最后一张《绘画》的时候,名乔按住它的手登时缩了一下。
“抱歉”“对不起”
我们俩同时道歉,然后场面显得更诡异了。
“你看过《绘画》?”九晴插入对话。
我们已经看了的三张影碟是《小丑》《全城戒备》《迷途》;而现在这里剩下的,是《荒岛》《绘画》和《人格分裂》。
名乔别开视线:“对。”
我们离开了。回到执行科,我们对着那张影片发呆。这下好了。
九晴仍然在沉思:“你知道名乔用左手画画的原因么?”
“嗯”
我沉默了很久。
不久以前的一桩案子,自杀者是个画家。那名画家没有年曦那么出名,但她的案子却很难破。我拿着他的画去找名乔。聊完以后,名乔突然说了一句:
“如果没进黑白,我会和他一样。”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名乔已经收拾了所有东西,准备下班。她看着它,表情平静。“怎么一样?”我问。
名乔看着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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