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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不支，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休息以前，想听你唱歌可以吗？”

傅寒生今天本来是要给乔羽带来一个好消息的，华国音乐学校的硕士生导师周博凯跟他联系上了，说很希望能把乔羽收归门下。傅寒生隐隐觉得乔羽本就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去最好的大学念书，受最好的教育，然后在选择要走哪条路。

他本来就在联系大学的事情，没想到周博凯主动把机会希望收徒，不禁让傅寒生有些喜出望外。

然而没等傅寒生到达工作室跟乔羽分享这份喜悦，他却突如其来的又一次陷入了那种诡异的阵痛中。这次阵痛比上次要轻一些，但却更加折磨人，脑海里的东西仿佛变成了碎屑，反复冲刷着大脑里敏感的神经。

好巧不巧，这时车上只有傅寒生一个人，助理与管家都不在。

傅寒生紧急停了车，缓了好久却仍头痛欲裂，他抓起手机来想打电话，这时候研究所的谢斜博士却正好也来了电话。

傅寒生忍着痛接了起来，道：“喂……”

“傅傅，研究报告出来了！乔羽的声音确实有些不同，你身体数据……诶等等！”谢斜激动地说了一半，忽然察觉到了傅寒生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又开始头疼了？！”

傅寒生低声“嗯”了一下，算是认了。

谢斜连忙道：“你在哪呢？！小刘在不在你身边？不对不对……”他也有些着急了，又道：“……乔羽在不在你身边，乔羽比小刘有用多了！”

傅寒生有些难得在痛苦之中都被他弄得有些失笑了，虚弱地道：“我正在往乔羽那边赶……我车上有他的歌曲录音……”

谢斜忙道：“行吧行吧，那个虽然效果若但总比没有强……你在哪里？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我叫个代驾就好……”傅寒生按开了音乐键缓了缓，然后叫了个附近的代驾过来。

那人一分钟就过来了，是个小青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看他脸色煞白的样子似乎很惊讶却也不多问，两人按照傅寒生的指示很快就到了工作室。

傅寒生便把乔羽拉到了休息室来，请他唱首歌。

乔羽虽然心中迟疑，但既然是傅寒生自己的身体，他就也愿意相信傅寒生自己的判断。

乔羽想了想就点头笑了笑，道：“好，你休息吧，你睡着之前我都唱歌给你听。”

傅寒生看着少年眉眼弯弯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道：“……乔乔，谢谢你。”

乔羽的小脸“唰”得一下就红了，羞涩地“嗯”了一声，低头开始唱歌。

因为傅寒生要休息的缘故，乔羽选择的是宁静安详的一首夜曲《月光》。

乔羽低声唱起歌的时候，让人感觉像是待在了旧时候的小木屋中，屋内壁炉生着燃燃炉火，柴火噼里啪啦的作响。红砖砌好的墙暖和得护着住在屋子里的小姑娘，姑娘睡着的床上倾泻了融融暖暖的白色月光。

乔羽这样低头专注唱着，傅寒生却并没有闭眼睡去，而是定定看着少年尚显稚嫩的脸庞。他目光温柔，感觉脑海中的喧嚣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也安安静静地。

这样真好，若是乔乔真是自己弟弟就好了，就能像家人一样陪伴着自己。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病情吓退了他，可以跟乔羽直接坦白。

傅寒生知晓乔羽最近总喜欢赖着自己，可只有自己知道，其实是他更需要和依赖乔羽，每天害怕的也是乔羽突如其来的离去。

这世上或许有上千个跟他地位相同的人，但能治疗自己的，却只有乔羽一个而已。

傅寒生看着少年乖巧的把双手放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握住了乔羽的手，然后才闭眼向后仰着睡去。

乔羽怔了一下，连歌声都停住了。他感觉到手上的那种触感，修长而宽厚的手掌就那么盖住了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