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又看了几秒,咂咂嘴,跟着她出了房间。
两人都没什么精神头了,却一起在厨房奋斗出了四个中国特色小炒菜,材料都是老太太提前备好在冰箱的,看来是真的惦记。
三人在餐桌旁坐定,老太太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菜,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笑得合不拢嘴,挤出两个字:“谢谢。”
潘月小冉相视一笑。
老太太生疏地拿起筷子,看着两人一挑眉,说:“吃?”
“Please.”小冉点点头,被可爱的老太太逗乐了,累也值得。
一顿饭,老太太不知道说了几次“Verygood.”筷子拿得费劲儿也不肯换叉子,三人语言不通,却仍是边聊边吃,灯光温暖,吃得温馨。
吃完饭,洗完碗,已是巴黎时间晚八点,因为时差,两人已经困得不想说话,留老太太看电视,一前一后拖着脚上了楼。小冉一到楼上就进了房间,直扑向床,说什么也不想动弹了,大概是精神头透支完了。潘月却不想直接睡,在花洒下冲着热水,脑子里嗡嗡的,什么也不想了。
洗完澡出来,蹑手蹑脚进了小冉的房间。整个家的温度与外面是两个世界,很温暖舒适,小冉穿着毛衣,躺得四仰八叉的,盖了个被角,睡得很沉。潘月瞥了眼她的小脸蛋儿,被暖气烘得微微泛红,像个小孩子。潘月湿着头发,跪在地板上,轻轻地为她脱了鞋,将小胳膊小腿塞进去,听她迷迷糊糊呢喃几句,还在叫着“姐”,心里直泛酸。
对小冉,还有重州的那个人,都不舍,却实在无法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面对他们。
无论如何,她早就有了一个决心,重回这个伤心地,也是为了这个决心。舍不舍得,都不能再动摇了。
她退出了小冉的房间,轻轻合上门,长身一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行李箱还敞开躺在地上,潘月蹲下,从里面翻出一个钱夹,里面装着从前的手机卡,那是她与父母的最后一点联系。即使这两年,他们打的电话加起来还不到二十通,她却从来没有拒接过,这也是她几年来不曾换号码的原因。
可如今,都断了。
来到法国的第一晚,她睡得很沉,中间没醒过一次,一夜无梦,很安稳。接下来的一周,潘月凭着依稀的记忆,带小冉逛遍了整个巴黎,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她五年前参加画画比赛的地方。天气冷清,古老的街道却一点也不冷清,异国的人们有的穿着单薄,有的裹着棉衣,形形色色,不断地有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潘月像是忽然被谁勾走了神,站在路边,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好像能看到南盈穿着卫衣,戴着棒球帽,滑着滑板在街上来回穿梭的样子;又好像能看到他端坐在画板前,抿着唇,专心作画,任凭身后的一大群鸽子飞来飞走。他的右手会禁握画笔,露出一截手腕,左手端着一小碗或红或绿的颜料,沾染得手上都是,可那双手仍是最干净、最好看的手……
他的每一种样子,都让人思念不止。
“姐,发什么呆呢?”小冉拍完最后一张照片,将手机收了起来。
“没什么,我想起来有件事要跟你说。”潘月趁她不注意,别过头,用手里的手套迅速擦了下脸颊,有泪。
“什么事呀?”小冉笑意甜甜。
“后天,我独自来拜访一下我的老师。”
小冉的笑容渐渐收了,“我和你一起不行吗?”
“还是我一个人来吧。”说完,潘月向前走了几步。
小冉跟了几步,看她不容拒绝的样子,心里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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