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叶横瘾在一扇半开的窗户后,皱着眉看着房里的陆焉。
陆焉坐在桌子边,手里的酒杯不停的被灌满,脚边放着不少空了的酒坛子,可陆焉拿着酒杯的手被还没有颤抖,看得叶横满是心疼:这二十年来,他的焉儿到底吃了多少苦?
想起那个在白露后酒巷一碗桂花酒就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叶横恨不得把那个已经躺进棺材里的太后拉出鞭尸,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的焉儿。取尽他的血还不够,死前还要下灭逐令。
叶横真的不敢想象,这二十多年来,陆焉是怎么过的。
北漠的灭逐令,一旦下达,全北漠的死士都会出动,无论天涯海角,一律格杀勿论。
想到二十年前收到陆焉跳崖而亡的消息,叶横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病不起,最终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意念下重振政业,二十年的等待,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终于在自己眼前,叶横站着不敢上前。
房里的陆焉扔掉手里的酒杯,抱起一边的酒坛子,摇摇晃晃的推门出去了,叶横转身隐到柱子后面,陆焉没有看到他,自顾自的走到后院的石凳上,对月独酌起来,不知何时眼角泛起了红。
七月的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在月亮,忽的被墨云遮去了,雨点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天上砸下来,落在脸上还有些疼。
陆焉仰着头感受雨对自己的拍打,好像在嘲笑自己的痴傻,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
泪与雨水在陆焉的脸颊上混合着流下,豆大的雨点瞬间就把陆焉整个人都淋透,酒坛落地,陆焉转身,眼前突然一黑,双手在空中本能的抓着,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向身后倒去,落地前被叶横一把抱起。
“焉儿?焉儿?”叶横摇了摇陆焉,担心的呼唤了几声,抱着人赶紧进了屋,还叫一旁的小厮备了热水,不洗个澡,染了风寒可不好。
陆焉的脑袋靠在叶横的肩上,叶横转头,嘴唇不小心擦到陆焉的额上,被陆焉滚烫的皮肤吓到,叶横赶紧将人放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打横抱起陆焉转身踏进了一旁已经放了热水的浴池里,眼睛瞥到陆焉腹部五寸长的伤口,一伙的皱了皱眉,指腹轻轻摩挲,陆焉一身嘤咛,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叶横,一脸的委屈,撅着嘴喃喃道:“叶横……我好疼……”
叶横一听陆焉喊疼,心都揪在一起了,将人儿抱到自己怀里,吻着陆焉炽热的唇,轻生哄道:“焉儿乖,告诉我,哪里疼?”
陆焉趴在叶横的肩头又昏睡了过去,喉咙间不住的发出难过的低吟声,听的叶横心都要碎了,趁水没有凉之前,叶横扯过一旁的浴巾,将陆焉裹好,打横抱起,不顾自己湿透了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将陆焉放在床上,擦干后,换上干净的里衣,盖好被子,再用内力将陆焉的头发逼干。
叶横看着脸色不正常绯红的陆焉满是担心,伸手摸了摸陆焉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吓到,赶紧让门口的小厮去请苏禾。
顾思贤的房里,苏禾正被顾思贤压在身下缠绵的狼吻,一张小脸害羞的一片绯红,顾思贤刚伸手解了苏禾的腰带,门口就传来家丁的通报:
“启禀王爷,西厢房的贵客病了,东厢房的贵客急着找王妃,想让王妃瞧个病。”这个真的不怪家丁,顾思贤将朋友领进门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交代,只说了一句“都是贵客不得怠慢”便带着王妃回房了,所以下人们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顾思贤趴在苏禾身上翻着白眼装死,苏禾伸手推了推顾思贤,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轻声对顾思贤道:“回来,再说,救人要紧。”说完便跑了出去。
顾思贤一听到“回来再说”便眼睛一亮,什么都听媳妇的!拿了苏禾的小药箱便去了西厢房。
等苏禾赶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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