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恒乃是微服出行,禁卫们自然也不可能全副武装,穿着禁卫的官袍去耀武扬威,全部都是劲装内甲,腰藏软刃,手戴指虎,马鞍下面放着长枪,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他们很容易将他们误认为镖局里的镖师。
而戚云恒和欧阳乘坐的马车比他们这些禁卫还不起眼,更不曾打出某人某府的旗号,于是乎,便被这些明显来自京城之外的家伙给小瞧了。
未曾得到皇帝陛下的指令,车队前方的禁卫既不能让路,更不好动手,只能紧绷着一张脸,一边任由对方叱骂,一边在心里扎着小人。
但禁卫们的等待却被对方误解为了忍让,这些敢于和皇帝抢路的家伙立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骂出来的话语也愈发难听。
车厢里的戚云恒顿时火冒三丈,等不及高名回返,直接向守在车厢旁边的禁卫下令,“过去告诉他们,将那几个呱噪之人的舌头割了!”
戚云恒其实更想砍掉这些人的脑袋,但他还记得,他现在乃是“微服”,外面那伙人又很可能是西南驻军里的某位武将的家眷,总要给那人留出一点余地,让此人能够有法子向他请罪求饶——比如,亲自砍下这些人的脑袋,给皇帝陛下送来。
但不等车厢外的禁卫过去传令,靠在戚云恒旁边的欧阳就把头凑了过去,“等等!”
“怎么了?”戚云恒一愣,转头看向欧阳。
“把他们的马车全都掀翻!”欧阳要求道。
戚云恒微微一怔,接着便扬起嘴角,笑逐颜开,转回头,重新向那名禁卫下令,“也罢,舌头就给他们留下,把马车掀翻便可。”
说完,戚云恒挥挥手,示意那名禁卫按欧阳的意思行事。
戚云恒这么一改口,倒把欧阳闹得一愣,待禁卫走远,才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我可没说不割掉他们的舌头,我的意思是割了他们的舌头,再掀翻他们的马车!”
“我知道。”戚云恒揽住欧阳的腰肢,“我只是想起外面百姓太多,若是当众割舌,那场面未免太过血腥,很可能会把那些无辜之人吓出个好歹。”
“……好吧。”欧阳点点头,接受了戚云恒的解释。
欧阳之所以插言,却是因为他认出了与他们抢路那伙人的身份来历。
严家。
前朝太傅严永昌的严家。
在前面与禁卫争执,把禁卫骂得狗血喷头的那人,便是严贵妃身边的管事太监。
虽然他贴了胡子,又胖了稍许,但欧阳还是从他骂人时的姿态和尖锐的嗓音认出了他的身份。
再往车队里面一找,欧阳很快就找到了正向车窗外面张望的前朝贵妃。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曾经艳绝后宫的严贵妃如今也只是个半老徐娘,脸上虽无太多褶皱,但脸蛋却明显臃肿了许多,由瓜子脸变成了满月银盘,整个面容也再不似当年那般艳光四射。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多了眼袋和鱼尾纹,对容貌的加持效果也从增益变成了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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