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令哈,慢慢地念出来,像一声叹息。这叹息发自某个流浪的灵魂,诞生片刻便四散在高原的大风之中,消逝在比远方更远的地方。荒原四望不见一缕人迹,空留大风呼啸,要将那风马旗上的经文上达天听。
“不下去走走?”
关戟一屁股坐在肖梧对面的座位上:“活动活动身子嘛,坐久了腿会肿的。”
肖梧说:“下站再下车。”
关戟耸耸肩,问:“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暂时还没。”
“这里海拔还不到三千,等过了格尔木可能就会出现高反了,你吃红景天了没?”
“……没。”
关戟拍拍腰包:“我带了两盒,你要觉得不舒服就问我要啊。”
肖梧对他笑笑:“谢了。”
关戟是个老驴友,15次进藏,专挑奇谲险要的地方去,像墨脱樟木这些边境他都去过,更不用说阿里珠峰。冬季西藏含氧量低,大雪又封了不少地方,没多少人进藏。这趟火车基本上都是红黑脸膛的藏民,关戟见着进藏旅行的肖梧,好像遇见了大学上铺的兄弟,一直拉着肖梧聊个没完。
关戟扎一个长马尾辫,脸庞瘦削,只有穿着的红色冲锋衣才能表明他的身份——一个驴友而非肖梧这样的流浪歌手。肖梧直觉关戟有不少故事,也索性打开话匣子跟他聊了起来。
关戟指着肖梧的吉他:“什么时候来一曲?”
“不急不急,你想听什么?”
“随便,我喜欢未知的东西。”
肖梧沉吟片刻,从琴盒中拿出吉他,没有前奏,直接唱道:
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喽
随着第一句歌词的缓慢展开,吉他声也流入肖梧低哑的声音中。
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
解开你的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
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
没有窗亮着灯没有人在途中
我们的木床唱起歌儿说幸福它走了
我最亲爱的妹呀我最亲爱的姐呀
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
日子快到头了果子也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
我们只能在彼此的梦境里虚幻的徘徊
徘徊在你的未来徘徊在我的未来
徘徊在水里火里汤里冒着热气期待
期待更美的人到来期待更好的人到来
期待我们的灵魂附体重新回来
重新回来重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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