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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涛的手，却不知该如何跟关锦解释。毕竟他今天是以李文涛男朋友的身份和对方见面。关锦默默看向两人，潸然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痛楚，他在叹气，众人都在惊愕间凝视着他。众人也不明白明明刚才那么好的氛围为什么会在转瞬之间变成如此。陆羽连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很想告诉关锦他还爱着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找他。然而，他不确定对方现在是否依旧需要自己，哪怕自己如此可笑徒劳地想要挽回他。难道他现在告诉关锦他和李文涛是在演戏对方就会原谅他？就会施舍哪怕一点爱情给自己？如果是这样，他陆羽连宁可不要。他需要的是关锦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摇尾乞怜。

气氛尴尬到难以言说，关锦实在无法在此哪怕再多停留一秒钟，他恨自己如此脆弱恨自己如此轻易地泄露自己的感情，他已经无法再面对陆羽连和李文涛，他动了动身体，拉起林凡的手朝餐厅门外走去。陆羽连僵持在原地，犹豫着想要追上关锦，然而他与生俱来的尊严始终没能让他再跨出哪怕一步。直到关锦的背影消失在餐厅大门，他才脱力一般喘了气喘，双眸看向了李文涛。后者现在已经坐了下来，低着头静静地凝视餐厅大门，陆羽连看不出李文涛此刻的心情，他原本以为他方才的行为出于鲁莽戏谑，但现在看来李文涛的用意仿佛比自己预料的更要深层，陆羽连惨白一笑，无奈间叹息，自己比起李文涛反而更加举足不前，就在他犹豫徘徊间对方的行动早已超前一步。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他或许也应该认真地正视自己对关锦的感情。

林凡和关锦走出餐厅来到车库，两人始终没有一句交谈，关锦情绪显然不好，也没有想要和林凡交流的意思。他先是开车将林凡送回家，在分开时林凡本想安慰关锦几句。只不过还没能开口，关锦就已开车离去。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曾经以为自己和关锦很接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关锦心里住着一个人，但很显然那个人不是自己。林凡没有过多忧郁，这只不过是上天再一次跟自己开的玩笑，然而这个玩笑对自己来说又是很美的，很值得回忆。

关锦开着车在大街上驰骋，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开着的车窗玻璃，随着高速奔跑的车速，寒冷刺骨的风刮在侧脸，一阵阵风声呼啸而过。他微微发热的身体已经冷却，身体的内部还是烫得吓人，这股热度几乎使他失去理智。他呼出的空气在接触呼啸而过的冷风时骤然冷却，他挣扎着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然而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他确实还是太软弱了，特别是在面对那个人时，突然嗤的一声车子紧急制动，车子在马路上打了一个旋后终于停了下来。关锦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心里躁动得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噬。然而出乎意料地，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抬起头时就正好看见了站在车外的陆羽连。

车外的人微微一笑，绕到副驾驶坐了进来。关锦没有质问陆羽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虽然他实在想象不出陆羽连为何会丢开李文涛跟上自己。车里一片漆黑，关锦只能借着偶尔闪过的车灯看清陆羽连。四周一片寂静，安静到针落有声，关锦还是很痛苦痛苦到几乎不敢正视陆羽连。在黑暗中，他听见了陆羽连的叹息声。对方尴尬地咳嗽一声，似乎是想让气氛不那么尴尬，然后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其实并没有想进来跟你说话。没想到看见你一个人所以。你能理解的吧？这么多年来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在心里我已经对你说了很多次，可现在还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第一次独处，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想一个人想到发疯的感觉，真的很惨。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却又正常到比一般人更正常。关锦，我一直以来想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陆羽连的声音就好像是镇痛剂，听到对方和自己道歉，关锦心里五味陈杂。过去是那样的不堪回首，他原本想要忘记。而现在这个自己曾经爱到可以不要命不要一切的人又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在跟他说对不起，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他接受对方的道歉从此以后双方将变成彻底的陌生人？如果是这样，这岂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吗？可为什么心脏又痛得好像在燃烧，痛得连呼吸都要忘记？

关锦痛苦地摇头，嘴唇颤抖。他还爱着对方，他还爱着陆羽连，自尊受伤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陆羽连在和自己道别，重要的是他不想忘记他。“我不接受。”关锦的回答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陆羽连鼻腔一酸，侧着身体靠在车门，身体微微颤抖。他好像在哭，他纤细的身体微弱起伏，关锦犹豫着抬了抬手，他的手指距离他只有一分米距离。他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狂跳，他的血液加速流动，下一刻，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放在他的肩头。“对不起。”陆羽连抬起头，趁势抱紧了关锦，他的呼吸他的一切都在鲜明的告诉关锦，他是真实的。他此刻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关锦，我错了。”陆羽连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镇定，哭泣着说：“我这次回来是来找你的，我还爱你。我刚才和李文涛是在演戏。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不可以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这些年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你。你不知道，你当年走的时候，切断了一切联系方式。我一直都在找你，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关锦何尝不清楚陆羽连是何等倨傲的性格，他曾经可以很轻易地抛弃身边任何人，而今天正是这样的他正抱着自己苦苦哀求。而他就在对方落泪的那一瞬间起，所有的自制决心都已溃不成堤，他从青葱岁月起就一直追逐着对方的脚步，只有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一直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心，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他对自己的一切要求。

陆羽连抱得他越来越紧，他的手不自禁地回抱起他。这个拥抱让关锦感觉如此不真实，他从多少年前就开始追逐他，却一直得不到回应。而此刻，他正如此真实的感觉着来自他身体的一切，他已经抱紧了他，就不准备再放开。他和他之间的感情，不是火的暧昧，是相互之间最致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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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是结束？

?陆羽连躺在关锦身旁，房间里只有橘色的台灯，这光并不过分清楚，他只能看见他美好的五官和脸上的光影。陆羽连就这样脸上带笑，一只手撑住枕头上一直看他。关锦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温和，他笑了笑，询问：“有什么好看的？”“你好看。”陆羽连笑了，用指腹抚摸起关锦眼角，“你不知道，我很多年前就觉得你好看。”“真是个傻孩子。”关锦宠溺笑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