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道远一行人便匆匆赶去。
屋内歌舞升平,一群着红衣的舞女轻歌曼舞的绕着圈,待她们分开,他一袭白衣头戴银色面具从那群人中穿过,他便坐在前面,一眼看见了他。邢野身旁紧紧的挨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的面容同他剃度之前没有任何差异。这倒也让随缘吃了一惊。
“来者何人?”邢野见随缘突然冒出来打乱他欣赏歌舞,急不可耐的喝道。
“他是我师叔……也是来投靠侯爷的……”。道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随缘举起手让道远停下。
那银色面具中只能透出他的目光,他望着台上的男子,慢慢退开,道:“不扰侯爷雅兴了,便告退了。”
“本王许你走了吗?”
“那你要我如何?”
正当两人要吵起来之际,邢野身旁的男子,开口了。他道:“我今日头也不舒服,大概冷风吹多了,早些回去歇了吧。”
邢野见状,把身旁的男子搂在怀里,在他耳畔低喃道:“好,阿青,要如何便如何。”
那台下的男子见那容貌与自己相同的男子如此依偎在那人怀里,不知如何感想。或许,他早已认出了他?那副样子只不过是做给他看的?许久未见,他也猜不透那人的心。他只知道那人是心狠手辣的,也十分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道远说他要死,他怎么都不相信。
宴会散去,侯爷府却不曾熄灯,一夜灯火通明。
他依偎在门口,双手交叉,头上的发丝已落,其实他早该却了凡尘,可是他……
“大晚上的,怎么还带个面具吓人。”
他无话,没有想过他会来,只是用一双冰凉的眼眸望他。
邢野红着脸,手中提着酒壶,说完那话,便用手指摸了摸随缘的面具,不过没有摘下,只是在他下巴那处来回抚摸。
随远冷语道:“彼此彼此,侯爷不也大晚上出来吓人。”
“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
“那我不是耽搁侯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侯爷怎的不走?”
“是啊,是啊……”。邢野两手轻轻拍着,带着不明含义的笑容,往前走了。
随缘还是没有进屋,不久,他前面的屋里便传来放浪的叫声。
他望着那屋,心想: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喜欢他,喜欢到找个长相一样的男人代替他,只不过他不明白那有什么用?就算长得一样,那人也不会是他,他难道不明白吗?阿青,就连名字都同他以前一样?那个人真的无所谓吗?真的甘愿当自己的替代品吗?随缘来不及想,也不想考虑,也许他不该下山的。他当真以为他要死了,他才下山来见他的,他对他还有一丝怜悯,或者说是痛恨。
他不想再见他,所以才剃度成家的,没有料到一过十年,一切还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放下对他的恨,他依旧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若是随缘有一天得到成佛,他便问那佛祖,为何这世上会有得不到的爱情?会有死亡?会有痛苦?
他可是才能得到答案呢?
随缘不在想走进屋去,那屋里的缠绵声一夜未停,扰的他不得安宁。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那年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3、恍若隔世
“云志。”少年头束银色发冠,身袭绿衣,一脸笑容的凑到他跟前。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皇兄玩儿?”
“你又不是不知,他近日被册封为太子,忙着课业,哪里有空找我。”
“原来是你兄长不着空了,才来找我。”青云志小声嘀咕着,而一旁的邢野并为发觉他的不快,还傻呵呵的笑着问:“你说什么呢?”
青云志不理睬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那年,邢野二十,青云志十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云志父亲是位将军,在一次战役中不幸去世,他的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郁郁而终,抛下年幼的儿子撒手人寰。青家只剩下这根独苗,所以邢野的父王特别疼爱青云志。他从小便在宫中同众皇子一起长大,直到慢慢长大,宫中流言四起,说云志是皇上的私生子,他才出宫独住。
“你们才此地做什么,还不进去坐好。”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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