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茫然想道,郡主,在他记忆中只有他那位远在越州的叔父为爱女请旨封为郡主,而她那位堂妹却与眼前这位的年龄对不上。他左思右想,忽然想到既然桓冲已然封王,若是他的妹妹封了郡主,倒也说得过去。说起来初见到桓月时她不过是五、六岁的小姑娘,年龄大约也对的上。
想到此处谢祈一身冷汗,没想到当时那个扑在他怀里要抱抱的小姑娘如今出落成如鲜花般娇艳美人,搞不好一颗芳心却系在自己身上,不禁尴尬。
桓月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好奇。
谢祈正欲开口,却忽然一阵心悸,细微地疼痛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他暗道难道这毒第三次发作的时间提前了吗?
桓月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公子身体可有不适?”
此时薛简不在身边,只能强撑,谢祈不愿桓月为他忧心,勉强扯起一个笑想将这话题带过,然而他少吃了那几次药,体内积毒甚重,此时一经发作便如山倒,支持不住便倒了下去,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桓月惊惶的脸,然而当他在床上醒来之时,桓月却不见了。
谢祈躺在那里昏昏沉沉,想到自己也许真的时日无多,此时最重要的便是默写出那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记录真本。
他勉力挣扎起来,命侍女取过笔墨,右手不便,便挣扎着用左手写字。他一边写着,一边思前想后,山秀不在,便只有将这抄本交予桓冲,再由他转交山秀才放心。
想到此处,谢祈一边咳嗽着一边对身边的侍女道:“能否请辛楚来。”
那小侍女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是去请了辛楚。
过了不知多久辛楚来了,谢祈也顾不得那么多,望着她道:“劳烦姑娘替我去冬园请宁王来一趟。”
他的语气不敬,却声音笃定,不容反驳,辛楚十分讶异他如何知道桓冲在冬园,深深望了他一眼,犹豫一瞬还是转身去了。只是刚迈出门便见桓冲正下舟登岸,不禁立在一旁垂眸行礼。
桓冲进了院见谢祈伏在案上脸色苍白,捏着他脉搏,片刻后沉声道:”原来……你不禁中了箭,还中了毒,为何不早说。”
谢祈勉力一笑道:“说了也无用,这毒无人能解。”一边说,一边继续默写,桓冲冷冷按住他的左手,谢祈一把便挣开,有些暴躁道:“别在这碍事。”
身侧之人俱是目瞪口呆,望着他如此行径无礼,桓冲看了他一眼,却根本不与他废话,扔了他的笔,径直将他扔到了一边的床上。
桓冲对一旁的辛楚说了句什么,辛楚便出去了。谢祈有些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抬头望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桓冲一眼,忽然起了玩心,开口道:“我说一件事情,也许你根本不会信。”
此时窗外的日光落在他脸上,正有些忽明忽暗的暧昧。
桓月离开了碧水束春居,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道:“郡主要去哪里。”
桓月道:“去秋园。”她知道谢祈定然是病的很重,以至于危及生命,此时若是找对人,兴许还有救。
谈惜正在与身边侍女闲话,却听通传桓月来访,秋园上下都是一片惊异。
桓月跪坐在屏风之前,伏身拜道:“月听闻夫人有位朋友精于医术,想请他来救一个人。”
谈惜侍女在她身边悄声道:“郡主向来不到我们这里来,如今态度放得如此之低地求人,倒是第一次。”
谈惜不语,想了想才隔着屏风道:“好。”
桓月松了口气。
此时有侍女传信,说宁王诏夫人请那位薛大夫来一趟。
桓月猜想这莫非是同一件事,心中惊喜。
谈惜也是万分讶异,起身用身边那只青鸟传讯。她曾与薛简约定过,若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便以此鸟传讯,薛简便一定回来。如此等了半日,薛简果然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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