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片人,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她的现任丈夫扶着她,她靠在他身上无声垂泪。
陆父的眼底一片青黑,两颊凹陷,嘴边的笑纹变成了两道长长的沟壑。俞叔叔像一棵挺拔的青松,与陆父并肩站着。
是我夺走了他的笑容,夺走了她的精神支柱,夺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简直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陆冬扬下葬之后,俞叔叔开车把我送回了陆冬扬的房子里,对我说明天会来接我,带我去看医生。我顺从地点点头。
我拿出我的背包,把陆冬扬送我的小木板装在里面,从他放钱的抽屉里取出一些钱,揣在兜里,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充满许多甜蜜回忆的房子,就离开了。
我找了一辆黑车,用了比坐火车快一倍的时间,就回到了我的家乡。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我和陆冬扬的小学,学生们刚开学,在操场上做操。我站在栏杆外面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想到了我和陆冬扬在学校时相处的一点一滴,恍如隔世。
学校后门我以前经常钻的栏杆中间,焊了一条颜色比其他栏杆新的铁条,使得其间的缝隙更窄了,这下子,再瘦的人也钻不进去了。
课间操结束后,小孩子们站着排,陆续走进教学楼。我发现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时候人数少多了,说不定过几年,学校也快倒闭了。
我沿着大坝,往月牙岛的方向走,惊奇地发现,月牙岛上拔起几幢楼房,建成了一个花园小区的模样,里面的住户并不多,一个单元最多就住了一两户,好多都是空房。
通往月牙岛的路不再是用石头堆成的了,而是建成了一座彩虹桥。岛上那些树木和草丛全都消失不见了,楼房下面稀稀拉拉地栽种着几颗小树苗,树根处用木条搭成三角形固定在地上,防止它们长歪。
我和陆冬扬夏天去挖螃蟹和小人鲜的地方,被垫高,砌成了石板路,上面有一些运动器材,有几个老人带着小孩在上面玩耍。
我们曾经去游泳的地方,立了个醒目的大牌子:禁止野泳。下面还标注了英文,翻译得驴唇不对马嘴。
我绕到了小花园,却找不到我们曾经埋小鸡仔的地方了。小花园变得残破不堪,小拱桥看起来摇摇欲坠,不知道哪个部门又在挖哪条管道了,早晚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坍塌,所有的人,都会被吸进地下。
我走到了陆冬扬原来的家楼下,望着他窗户的方向,心里暖暖的,像买了一套鸡蛋果子,趁着热乎气,把它放在心口,那么熨帖。虽然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在窗口了。
我去了家附近的小卖部,问老板有炭吗?老板指了指地上系紧的蓝色塑料袋,说十块钱一袋。我给了他十块钱,拿了一袋,他叫住了我。
“哎,家里烧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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