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元殷为摄政王,辅佐自己的儿子。
事实上,他跟这个才二十来岁的弟弟殊无太多感情,虽然现实中有忘年交这种事,但年龄的差距在大多数时候仍是一条相当大的鸿沟,阻隔了两人的手足之情,更何况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看到他这个皇弟越长大越如此深不可测,一想到自己儿子的无能,还曾将元殷视为眼中钉,曾一度想为皇儿除了他。
不过元殷显然不是那麽容易让人除掉的人,元笑言的父亲虽设了不少绊子,终是没伤到他分毫。
本来对元殷的担心是与日俱增的──毕竟他那麽害他,搞不好元殷会记在心里以後报复他儿子的──直到有一天偶尔看到元殷看自己儿子时眼里那抹柔和。
他当然不知道元殷对自己儿子是那种感情,只想著看来元殷并非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可怕,至少对自己儿子还是亲善的,看来自己儿子其他能耐没有,讨人喜欢倒是宫里宫外所向披靡。
於是便想著,与其杀了这个能干的皇弟,让儿子一人迎接未知的未来,不如让他辅佐自己的儿子,看看儿子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天地,另外一番有人照顾、继续无忧无虑的天地。
他是在赌。
反正自己儿子如果没人辅佐,多半会出大事,不如试试看,至少还有一半的几率儿子会逢凶化吉,後半辈子继续大吉大利。
人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所以他当然也没法知晓他这个儿子在无意中已把元殷吃的死死的了──幸好是无意中的,要是元笑言知道原来元殷对他那麽好,那还不知道会怎样使唤元殷呢,元殷的受苦受累也多半是要翻番的,所以元笑言的大脑缺根筋,在想让他开情窍的时候虽然由於他太过慢半拍让人恨得直想咬牙,但有时候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时至今日,元殷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元笑言时的情景。
那是元笑言七岁时的事情了。
在元笑言七岁以前,元笑言的父皇怕他出事,都一直藏在深宫里,直到长大了点,他父皇觉得他的生命力应该强了点,再加上这时候也该进宗学(皇室学堂)读书了,这才把他放了出来──当然保护那肯定是非常严密的。
元殷那时候也在学堂里,当然他那时由於书读的够多了,本来是根本不用去的,但元笑言的父皇为了让元笑言多一些同龄人,将京城里十五岁以下的皇室子弟以及三品官以上的子弟经过删减,专拣那些人品不错的,都弄到了学堂里,好让元笑言觉得热闹些。
於是马上就要超过标准的元殷也因挂上了十五岁的尾巴,进了学堂,继续读他八百年早会的童蒙初训,然後自然的,元殷便看到了元笑言。
那天元笑言穿著太子的绛红常服,小小的脸上一看就能看出来是装的严肃,憋得紧紧的,一点儿笑容都不露,眼里还有根本藏不住的惊慌,矮矮的个子看起来像个小豆丁。
上课的时候,小豆丁两只手放在膝上,小腰板儿坐的笔直,还是很严肃。
这些并没让元殷有什麽其他感觉,还以为像大部分皇室子弟一样,很小的年纪就被人教导著老气横秋兼装模作样。那时候他还想著,看来元笑言也是个讨人厌的小鬼,和他父亲──也就是近年来越来越喜欢跟他过不去的皇兄一个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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